裴钱在陶商的身后听到他这么说,随即有些犹豫的道:“府君,你真的要放吕布走吗?”
陶商挺起了胸脯,很是自信: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言而无信的假话了?”
裴钱闻言咧咧嘴,这摆明了是不想好好唠嗑啊。
饶是如此,裴钱还是对陶商谏言道:“府君,吕布乃是虎狼之徒,更兼勇猛非常,今日有这么好的机会置其于死地,府君为什么要放过他呢?今日这事一过,咱们只怕是就要和吕布结下大仇了。”
陶商微微一笑,用手指虚点裴钱,道:“教你一个乖,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,也没有永远的朋友,没有今天这事,我们将来也会是吕布的敌人,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在前,吕布日后也会是我们的朋友……这天底下,有比吕布更可怕的人,我们需要吕布这样的人存在于世,帮我们钳制一些旁人。”
说罢,便听陶商肯定的说道:“传我令,撤兵!”
……
……
陶商撤军了,为了能够转移日后群雄割据时期徐州的压力,他选择了在这次难得的机会下暂且放过吕布。
杀了吕布,对陶商来说没有任何好处,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种举动还是替曹操和袁绍解决了一个潜在的对手。
替对手解决潜在的对手,这种事陶商一般不干。
但即使不杀吕布,依照陶商的性子,断然也不会轻轻松松的把吕布放走,毕竟他答应了帮典韦和张郃报仇,收拾吕布——让吕布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讲究。
强抢赤兔马,就是一个最好的警告。
甘宁在后阵,骑着赤兔马在一众同僚的面前来回奔驰显摆,他的腰上还是挂着那串往昔在长江上横行之时佩戴的铃铛,在赤兔马颠簸下,发出悦耳的脆响之声。
甘宁骑马路过郭嘉的身边,还特意来回在他面前往来奔驰了两个圈,腰上的铃铛声显得更亮堂了。
郭嘉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,脑海中响起了适才陶商适才跟自己讨论……甘宁比他更懂音律的事情。
“把你腰上那铃铛摘了!”
甘宁嘚瑟的正嗨皮,见郭嘉一反常态的对自己吆喝,不由的眉头一皱,扬声道:“凭什么啊?老子戴着它碍你何事!”
郭嘉不好意思说实话,只是哼哼道:“好歹也是堂堂的官身,整日戴着个铃铛,毫无正行,哪像是军中将领之所为!”
甘宁闻言不屑的白了郭嘉一眼,他的生性自来便是桀骜不驯,软的给他,他倒还吃,别人若是来硬的,他根本完全不屑。
甘宁冲郭嘉飞了飞眼,在马上嘚瑟的晃动了下腰肢,腰上的铜铃一顿乱响。
郭嘉恨不能过去将他揪下来一阵圈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