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在自己面前哭嚎报信的家奴,平正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,今日这雷他感觉挨的挺瓷实。
怎么会这样?白波贼,可从来也没有动过自己这些河内望族的产业,这一次怎么会一反常态……莫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?或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他们,可平氏跟贼寇一直没有正面的交集,更别说得罪他们了!
平正的脸色在不知不觉间变的铁青,牙齿上下打着颤,咯哒咯哒直响。
乍然之间,便见平正猛然一探手,揪住了那家奴的脖领子,将他向着自己面前一拽,因为失控而扭曲的脸几乎都要贴到了那家奴的面上。
“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!!你给老夫说清楚,是白波军的哪一路人马去打了老夫的马场?”
平氏家奴留着眼泪,向平正一五一十的汇报。
“小的只是……只是依稀听见,那支白波军一边高呼是什么‘自波城’李大帅亲军,承道应命,得天号召,当往长安除董卓,废汉帝,平天下,救苍生,兴社稷,替天行道,各家各户当惧都当奉上马匹辎重,顺势而为……”
平正气的浑身发抖,一把甩开那家奴。
“简直就是胡扯!李乐贼子,焉敢如此,老夫与尔势不两立!”
就在平正怒气正盛的时候,又有一个浑身尘土的家奴被人架了过来。
“家主,不好了!咱们在郊外的谷仓,被白波军劫了!”
平正身形在原地晃了晃,诧异地看向这又一个回来报信的家奴……
“谷仓……被劫了?”
那家奴一个劲的点头:“是……是!”
“白波军替天行道?”
家奴似是颇感诧异,浑然不知家主如何会知晓这个。
“是……”
平正两眼一阵发黑,直接晕死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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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下来,白波军在将河内四周的平明百姓洗劫一空之后,便即刻撤走。
可怜诸多平民百姓,凭空遭到了白波军的又一番袭击扰攘,留下过冬的粮食已然是毫厘不存,四野之间,哀鸿遍野,河内百姓们的哭泣哀怨之声几是惊响四地。
河内郡西南一处隐蔽的山谷之中,韩浩站在高处,闭上眼睛,仿佛能感觉到那些被白波军劫掠的百姓们泣働之声就在眼前,脸上露出了决绝而又气氛的神情,双拳亦是青筋暴起,握的咯吱咯吱直响。
“白波贼作孽太深!浩今日立誓,必除此恶患,还三河之地清平!”
陶商来到他的身后,也似是感受到了河内之地的哀働和韩浩的愤慨,亦是感慨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