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客气了,能到宝地落脚,是白某的福气。”
白胜男跟在季洵身侧,一路朝着山上的寨子而去。周身的疼痛和警惕令她并无心思欣赏雪后的美景,却习惯性的记下来时的路和几条小径。
途中瞥见了一个冒着灰烟的地方,未等她开口询问,季洵已经主动道,“那里是小祠堂,里面供奉着我的亲人和恩人们。”
漫山遍野的竹林因冬日而枯萎,枯败的叶子随着微风吹过,沙沙作响,几片竹叶被从杆处拔起,随风而舞,偶有清馨竹香渗在风里,带来须臾平静。
一扇绿漆竹门推开,久违的沉水香扑面而来,白胜男跟在季洵身后,看着屋内简陋的陈设,竟觉比富丽堂皇的宫殿清爽许多。
“屋内简陋,白姑娘请坐。”
“陈设虽简单,却雅致清爽。”
白胜男抬首,对上季洵略带惊讶的目光,微微一笑,却牵扯着脸上的伤口,微蹙眉头,心道,在囚车那般困苦的环境中明明已经感觉不到疼了,眼下稍微放松些就又觉得疼了?
“白姑娘身上还有别的伤吗?”
“有一些,但不疼。”
“姑娘虽年轻,自愈能力强,但还是不要大意。”
白胜男知道自己如今的样貌很是丑陋,可季洵平淡的话语中却没有丝毫讽刺与嫌弃。她很感激,却不敢轻易放下警惕,依旧小心翼翼的昵着屋中的一桌一榻,猜测哪里可能会躲着刺客。
“请白姑娘坐过来,季某给你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