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上午,柔和的阳光穿过窗户,洒落在绫华的面庞之上。
绫华悠悠地睁开双眼,只觉得脑袋仿佛被一柄铁锤狠狠地敲击过一般,疼痛欲裂。宿醉所带来的强烈后劲使得绫华一时间有些恍惚,甚至难以分辨清楚自己此刻究竟身处于何处。
绫华艰难地抬起手,轻轻扶住额头,然后慢慢地转动眼珠,环顾起四周来。看着眼前那再熟悉不过的房间布置,记忆逐渐复苏,终于意识到这里是自己的家。
绫华下意识向身旁摸去,可身边只有空空如也的床铺,正疑惑欣阳去哪了,又是一阵头痛袭来。
昨晚发生的种种事情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,源源不断地涌上绫华的心头。
绫华回忆起在新月轩里与众人尽情畅饮的欢乐场景;记起了最后不胜酒力之时,是欣阳将自己拥入怀中,并一路带自己回到家中;还有那些一直深藏于心底的忧虑和心事,也趁着醉酒后的迷蒙,化作一句句真心话,毫无保留地向欣阳倾诉而出。
想到此处,绫华不禁感到双颊一阵滚烫,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。天啊!自己昨晚竟然会如此失态,实在是太丢人了!
就在绫华满心懊恼之际,房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。只见欣阳面带微笑,手中稳稳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走了进来。
欣阳发现见绫华已经醒了,眼中流露出一丝欣喜之色,柔声说道:“你终于醒啦,感觉怎么样?头还疼吗?我特地去不卜庐找白大夫配了一碗醒酒汤,快来把这碗醒酒汤趁热喝下,应该会让你舒服一些。”说着,欣阳便将手中的汤碗递到了绫华面前。
绫华略带羞涩地点点头,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汤碗。绫华轻启朱唇,小口小口地啜饮着那温热的汤汁,每一口都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气,让人倍感舒适。喝完一半之后,绫华稍稍放下碗,抬起头,用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眸望向欣阳,声音轻柔地问道:“那个......我昨天晚上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呀?”
欣阳在床边坐下,嘴角勾起一抹坏笑:“那可太多了,一会儿说,兄长对我的态度不好,要把兄长从神里屋敷赶出去;一会儿又说,有其他家族的人在背后说我坏话,要派人去教训他们;后来你又像一个女流氓一样缠着我的身子,说有多么多么爱我;再后来又哭哭啼啼的求我不要走,还说我是个大骗子。”
绫华听到这些,眼睛瞪得溜圆,双手捂住滚烫的脸,声音从指缝间传出,带着浓浓的窘迫:“我......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......实在是太荒唐了。这要是被兄长他们知道了,我还怎么回神里屋敷啊。啊~~~啊!我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,不仅难受还容易闹笑话。”
绫华满脸羞窘,正懊恼地嘟囔着再也不喝酒时侯,无意间瞄到了欣阳一脸坏笑的表情。绫华脑海中灵光一闪,突然反应了过来,随后又羞又恼,一把拽起一旁的枕头朝欣阳砸过去,娇嗔道:“你还打趣我!我怎么可能说出那么离谱的话,你肯定是故意编排我,想看我笑话!”
欣阳见瞒不住了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连忙举手投降:“我老婆果然冰雪聪明,这么快就发现了,刚才说的虽然有亿些是我瞎编的,但是你昨晚是真的很黏人,一直拽着我的手不肯放,嘴里嘟囔着别离开你,外面有人说我坏话,我稍微一动,你就不开心,那小模样,实在是太可爱了。”
绫华一听,脸上的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,又羞又气,再次举起枕头作势就要砸:“你还说!就知道拿我寻开心。”
欣阳见状,笑着凑上前,轻轻握住绫华举着枕头的手,顺势将绫华拥入怀中,温柔地说:“好啦好啦,我不说了。我这不是看你刚睡醒,心情有点郁闷,想逗逗你嘛。”
绫华在欣阳怀里挣扎了一下,终究还是没舍得用力,气鼓鼓地说:“以后你要监督我,一定不要让我再喝酒了,要是在外面也出了这种洋相,我真的就没有脸面对那些朋友了。”
欣阳腾出一只手:“遵命,老婆大人,经过我昨天晚上的观察,你最多只能喝三杯左右,再多就要醉了。虽然不同的酒,度数也不同,但你大概什么酒量我也清楚了,以后咱们出门,我一定帮你把控好量,小酌怡情就好。”
绫华轻轻戳了戳欣阳点点头胸口:“那你可要把控好了,别把自己也喝的醉醺醺的,把我也忘的一干二净的。”
“放心吧,你老公我可是千杯不倒的,绝对不会掉链子。”欣阳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。
“谢谢。”
“谢我干嘛?咱们老夫老妻之间还这么客气。”欣阳轻轻刮了下绫华的鼻子,脸上满是宠溺。
“就是想谢谢你嘛。”绫华微微仰头,目光温柔地看着欣阳:“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,其实昨天晚上的事我也能记起来一点,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,现在看来确实不假。”
欣阳看着绫华:“其实我也很高兴你能借着酒劲,把心里话说出来。我一直都没有发现,原来你为了我做过那么多的事。今天早上我还特意问过终末番的忍者,才知道你瞒着我做了那么多。”
绫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“我只是觉得我要保护好你,也没想着要让你知道。”
欣阳捋了捋绫华耳边的发丝:“我明白你的心意,以后我们一起守护彼此,好不好?”
“好,一起守护彼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