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忍着剧痛嘶吼,很快便叫来了同伙,那人背着包,左手攥着项链,右手拿着尖刀,猛冲过来。
反正一个也是杀,两个也是杀,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最好,免得留下活口缩短逃跑时间。
舒渡拿起马桶刷防御,两个人他的胜算太小,必须想办法,他不能死,至少不能死在这些恶人的前面。
他要报仇。
他发疯似的用马桶刷往男人脸上戳,然后举起刀疯狂的舞动。
前面的男人目眦欲裂,立马往后退,没想到后面的人冲上来,挡住了他的路。
刀尖在他胸口滑动,一刀两刀,鲜血横流。
惨叫回响在别墅中,男人倒地哀嚎。
舒渡大口喘着粗气,手微微发抖。
背包的男人见状,趁机抬脚一踹,刀刷的飞出去。
失去武器,他显得十分慌张,他想去捡刀,却脚下一软匍匐在地。
背包男人阴狠一笑,拿着刀走过去,他提着他的衣领,刀尖已经戳到了他的胸口,舒渡认命的闭眼,是他没用,没能报仇。
那男人临阵作死,看着手上的珍珠项链,有了新的想法,勒死他似乎也不错。
他把刀放到一旁,刀尖碰地的清脆声,激起了求生的欲望。
舒渡睁眼,使出全身力气挣脱男人的束缚,一拳砸在男人的面门,趁他呼痛,立马抓住刀尖往身边拖。
男人很快反应过来,他顾不得疼,伸手去抢刀。
男人握着刀把往他胸口推,眼看刀尖一步步逼近,慢慢的已经扎进了肉里,他心一狠觉得至少不能扎进心脏不然很快就死了。
他猛的握着刀尖往下一推改变力的方向,刀尖顺着胸口一路划着血痕到了肚脐眼。
是刀刺进血肉的声音,清晰的痛感,意识逐渐消散。
他记不太清了,自己是怎么反抗的,又是怎么杀的他。
又是怎么杀的最后一个人。
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,他强撑着爬起来,跪倒在床边,在一个空旷雪白的房间里,呼呼的风声中夹杂着春天的味道。
他环顾四周,阳台外有一个坐轮椅的少年正在啃苹果,他尖尖的牙撕扯着果肉,仿佛在啃食生食一样血腥。
似乎是察觉到视线,他黝黑的眸子忽的看向他。
舒渡瑟缩,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,像蛇也像一潭死水。
少年的轮椅滑到他跟前,伸出白的发灰的手说道,“你好,我叫舒停。”
他看着舒停手上大大小小的针孔,不免惊讶,原来舒家大少爷身体不好不是谣传。
舒停见他没反应,收回了手,“我想和你做朋友,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