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等等。”
白刃甫一抬头,却见这三人皆是神色凝重。
他不解抓一抓自己脑袋,“这是……出什么事了?”
他又去看谢谨闻,谢谨闻只淡淡别开眼。
姜念只管拉着碧桃坐下。
“说说吧,想得怎么样了。”
一时又有三双眼睛,齐齐聚到她身上。
碧桃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,扑通扑通,吵得耳朵都隆隆作响。
她有一瞬对上白刃,她同床共枕一年的夫君。
她又想退缩了,毕竟从没和白刃说过这回事,都可以料想到,他一定不会接受。
“姑娘……”
可她抬起头,姜念的神色却堪称疏离。
“自己说。”
碧桃低下头,整个胸膛都轻轻起伏着,像是随时都会喘不上气。
白刃已经忧心上前,“怎么了……”
刚沾到她手背,便被她缩回去。
“碧桃?”
“我要和离。”
满堂寂静。
如她所料,白刃的确反应不过来。
他直起身,先就近看看姜念,又看看谢谨闻。
最后对着姜念道:“姑娘,碧桃是病了吗?”
“我没病!”她立刻仰头,“我是认真的,我要跟你和离。”
对上他惶惑的眼光,碧桃又妥协:“实在不行,你休了我也可以。”
白刃不知缓了多久,这才想明白两人今日的来意。
就是特意为此事来的。
“为什么?”
碧桃把那件事又说了一遍,他喝多了酒忘记取下佩刀,推搡间那把刀坠地。
“这算什么事啊?”他骤然扬了声调,“我分明解释过,那日是我喝多了;那把刀,的确是我不小心才会掉在地上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