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前大闹一场又差点被掳走,到今日也算偃旗息鼓,暂且相安无事了。
姜念装作刚醒的模样,摇摇头,只说:“大人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谢谨闻已经换过寝衣,想必是怕惊扰她,在别处沐浴才又回来。
既然已经醒了,他也不必束手束脚,进到被褥里,把她小小一个人紧紧圈住。
姜念甚至感知不到被褥,就只有他的胸膛,他的手臂……还有呼吸。
“大人怎么了?”
其实她能察觉,谢谨闻很累。至于累什么,多半是抓那个逍遥法外,却也根本不存在的叛贼。
“外头很冷,”谢谨闻却只说,“你给我暖暖。”
这种近乎示弱的话,姜念从没听他说过。
就算是从前寒症缠身,他也只不耐烦地叫她躺好,好像得人一点关切就会死似的。
也不知还为碧桃的事难过,亦或是纯粹地夜深了,姜念费劲地抽出手臂,缠在他紧窄的腰身处。
“这样呢,”她问,“这样会不会好一些?”
床头那盏油灯已燃尽,姜念也看不清他的神色,只依稀知道,他的眼光应当落在自己面上。
片刻之后,鼻尖沾上他温热的吐息。
他应当也看不清,最开始将吻落在她鼻梁处,再是脸颊,一点点摩挲,才最终印到唇上。
姜念撒了谎,说那日有人强迫自己,他怕闹出动静引来姜家人,才扛着她就要走。
是以这几日,谢谨闻束手束脚,躺在一张榻上都没怎么碰过她。
这个吻也浅尝辄止,只触及唇瓣,便流连着就要分开。
姜念却忽然仰起颈项,往他又追过去,继而深入唇齿。
男人的手臂都僵了片刻,一直以来,她像尚未盛放的花骨朵,只会软软圈着自己予取予求,还是第一回有这样的主动。
谢谨闻想推开她问个明白,却被她一条腿卡进膝弯,两人严丝合缝贴在一起。
“你……”他今日无心做什么,却又被她勾起来,只得握住她肩头试图把人扯开。
姜念却不许他说话,两条手臂牢牢圈住他颈项,反客为主按着男人脑袋,把自己往他身上送。
“我想,”凌乱喘息间,姜念对人说,“与其担心旁人会下手,不如早些给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