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毕竟说出去不好听啊,”姜念面露忧色,“旁人还当我先攀附宣平侯府,再来使手段勾搭您呢。”
“况且……我先前就答应过您不必成亲,只要能在您身边就行。”
谢谨闻轻轻舒一口气。
“不必如此懂事。”他摩挲手中细嫩的肌肤,对人说,“你也不过十五岁,寻常姑娘天真烂漫的年纪,往后不要忧心忡忡了。”
“你只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为难的事尽可扔给我,我替你为难。”
姜念直直望着他,听他说完,眼眶竟然酸了,慌忙转头避开。
他是真变了,能对自己说这种话。
要是早几年他能这样说,姜念或许会听进去,一心仰仗他。
可是,都到今天了。
“哭什么?”
男人的身躯靠过来,指腹捻去她的泪珠。
姜念只是摇头,听见他的声音,眼泪来得更凶。
“我不知道,”她哑着嗓子开口,“大人,我现在不知道要什么。”
谢谨闻揽过她,姜念便枕在男子胸膛处。
“那也没关系,你可以慢慢想,想到什么再跟我说。”
她现在听不得谢谨闻说话,一听就想哭。
哭完又更加为难。
如果她像姜妙茹那样长大,自然能习惯安心倚靠一个人;可她是姜念,谢谨闻想给的东西,注定只能心领了。
姜念决定,先装吧。装作一个什么都想不清的小蠢货,让谢谨闻先一门心思扑在朝政上。
谢谨闻自然也信了,毕竟她一直是个这样的人,也就留在他身边这件事,难得从始至终坚定。
陪她用完早膳又要回宫去了,男人临行前,竟破天荒地告诉她:“你在韩家的那个朋友,孩子已落地了。”
姜念反应了一下,意识到他说的竟是孟春烟。
“孟姐姐生啦?”仔细算了算日子又说,“也对也对,临走前就满七月了的,是该生了。”
“你若想去看她,便去吧。”
他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髻,说完不再逗留。
姜念却是顺着想起来,照理说韩钦赫也该回来了。
恐怕碍着她这段日子住听水轩,才没机会闹腾。
说来也奇,谢谨闻一直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