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念眼光飘忽,“那个时候,我就是想你别伤神,找点事分分心,没别的意思,你也不用记在心里。”
缄默。
韩钦赫抿着唇,这么热的天,鼻腔吸入的一口气竟是凉的。
姜念却还在说:“更何况……也就是手,你从前还教我看账册做生意呢,我也不吃亏啊。”
她越说,韩钦赫的手越凉,最后越收越紧,右手失控似的捏着她手腕。
姜念蹙眉,“你捏痛我了。”
韩钦赫这才松了些力道,胸膛处止不住地起伏,“你没对别人做过吧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没有。”
她那样生疏,从来没人教过她,韩钦赫可以笃定。
他气势汹汹追问:“若换作旁人心绪不宁,你也会做这种事吗?”
姜念又一次被他问到了,在与他对峙时,气势落了下风。
心头生出几分躁意,她不习惯被人这样追问,撇过头道:“或许呢。”
她又退了,在他想要更进一步时,她总会逃。
韩钦赫彻底松开她,手肘撑在桌面,近乎痛苦地捧住自己的脑袋。
他是个有耐心的人,不在意徐徐图之。
也清楚此刻的痛苦,来源于他比人更动心,更患得患失接受不了这种模棱两可的答复。
姜念就静静坐在那儿,与他隔着没几寸的距离,却像是将自己彻底摘出去了。
否则呢?他想要什么答复?
在她没从谢谨闻那里脱身前,要她笃定地说些什么?
她忽然不想呆在屋里了,扔下他就要起身。
小臂又被人攥住。
男人重新仰起头,略显疲惫的面上,噙着惯常轻佻的笑意。
“可我心里感激你呢?”他漫不经心说着,“叫我报答你一回。”
她做过什么事,他又要如何报答?
姜念一阵心慌,被人颀长的身躯笼住,又轻缓收进怀里。
耳边是他在说:“我一定比谢谨闻做得好。”
姜念似被烫着了。
这会儿她也不敢说,这人究竟是装作不在意,还是真有这么浑。
“我不需要。”
她要走,男人却不许,“姜念。”
他换了种语调,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贴,“试试又不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