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摩挲着手中白嫩皮肉,眸中神色不明。
“真想当皇后?”
姜念只冲人眨眨眼,眼睫似要扫到他面上,“若长居乾清宫之人是您,那……”
她迎上男人的目光,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之意,“那我便痴心妄想一番。”
谢谨闻眼光锁着她,直觉前阵日子的疑心太多余。
书是读了,可也就逞点口舌之快。
扶在她腰后的长指微微收紧,姜念惊呼一声,手臂滑下来,改为攀住他衣襟。
在她气息未平时,男人低声问:“这种话也敢说?”
小姑娘一副委屈相,“就我们两人,有何不敢说的。”
姜念被人卷进怀里,脸枕着男人胸膛,几乎能听见他温热的心跳。
“到外头不要说。”
那双手还贴在腰后,酥麻的触感叫她心有余悸。
她闷闷应一声,任人抱在怀里,脸皮子有些烫。
就这样下去,替身的事真能办成吗。
姜念一度陷入苦恼中,却不能在男人面前显露半点,以致到了夜半,又被人抓住没睡着。
“舍不得您,”她只得在暗夜里,违心地圈住男人,“明日就见不着您了。”
聚一阵离一阵本是常态,可经她黏黏糊糊这么一说,男人竟也有些动容。
“我常去看你。”
“嗯,”姜念想了想又说,“那我不在您身边,您可得叫我的人照顾您。”
她不忘再铺一回路。
谢谨闻轻抚过她后背,“知道了。”
第二日起来,姜念好多了。
脑中只剩一句话: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来明日愁。
反正自己就要大仇得报,且抓住眼前,别忧心更往后的事了。
姜念回到侯府的午后,又马不停蹄回了姜家。
自踏进门起,这宅子便冲出一阵怨气,要把活人生吞了似的。就连女使上前接待时,都一副阴霾笼罩的模样。
“念儿,念儿!”
男子冲出来时,身上是格外朴素的直领大襟衫,道袍形制的衣裳配上清瘦的身形,真有几分要成仙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