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其来者不善,最好的法子还是避着不见,叫谢谨闻自己去处理。
“姜姑娘,”梧桐挣扎一番,还是决定告诉她实情,“今日是大人生母的忌日,大人会在寺庙里呆一整日,不见人的。”
这下姜念也乱了,难怪昨夜他这么反常,又半夜就起身,原来是有这样的事。
“这样,你跟太后说我稍后就到,然后马上让人去宣平侯府请侯夫人。”
这倒也是个办法。
“好。”梧桐又如风一般离去了。
“姑娘,那位太后娘娘很可怕吗?”碧桃问。
姜念只摇摇头,回身就往屋里走。
岂止是可怕,她比当初的侯夫人更有权势,一时兴起就是让人杀了自己,这听水轩又有谁敢拦她?
更何况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挑谢谨闻无暇顾及的日子,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
“那咱们,就这样躲着?”
“躲是躲不成的,先拖着吧。”
听水轩和侯府一来一去,少说半个时辰。
花厅内,女子毫不避讳地坐于主位交椅上,伺候的婢女见她递来茶盏,忙伸过托盘去接。
“叮”一声,响得过头。
她身边立着的女使随即会意,“这姜姑娘好大的派头,敢让娘娘等这么久。”
梧桐就站在两人身前,闻言立刻道:“属下再去请。”
“不必了,”舒太后理了理宽大的袖摆,跟着站起身,“这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,你带我过去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怎么,梧桐姑娘听不懂娘娘的意思吗?”
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,梧桐想帮人拖,却实在没这个立场。
就在此时,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:“臣女来迟,还请娘娘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