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这话你自己信吗?”
终月杉肯定是不信的。
在京城多年,她从未听闻状元郎有慈悲为怀的美名,多数是说他面若冰霜,像所有人都欠他八百两银钱。
银雀摇摇头,说:“终小姐,你就别再问了。”
“算了,不为难你了。”
说完又说:“虽然我知道晚乔是大公子的妾室,可我始终觉得二公子更适合她。”
银雀吓了一大跳,忙说:“此事万万不可胡说!”
“别紧张,我也就是在你们面前说一说,在别人面前我肯定不这么说。”
她低头看着林晚乔,心疼地想:“我也是女子,我自然知道她的难处。”
小小年纪便为在新婚之夜死了的丈夫守寡,怎么不算可怜呢?
“你们照顾好晚乔,我还有事得去和状元郎商议。”
银雀欠身:“终小姐慢走。”
等她离开之后,银雀才擦了一下额头的汗。
这位终小姐未免有点太吓人了。
她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?!
终月杉叫住祁朔:“二公子。”
祁朔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她:“终小姐有何事?”
“关于此次晚乔被下毒一事,我有话想对二公子说。”
祁朔知道她要说什么,冷着脸开口:“若终小姐是想来替林姨娘讨个公道,那就不必谈了。”
终月杉有些不爽:“这是何意?!”
“给她下毒的一位是曲书兰,我未过门的妻子。一位是沈明月,丞相之女。而她不过是个姨娘,虽说我让她主管祁府,但她也只是妾室,你要我为了一个妾室,找他们算账?!”
终月杉刚才还觉得祁朔这人不错,现在看来,他也不过如此。
“她再怎么样也是你大哥的妾,她明白无故被你的妻子牵连,自然应该由你负责。”
祁朔冷哼了一声:“不过是个妾室,我为什么要负责?”
“你不……你一点都不在意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