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乔披头散发,双手和双脚被铁链拴着,她的脸上身上全是血,进来时穿着的素色长裙也被完全染成红色,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。
她吊在铁链上一动不动。
眼皮耷拉着,不知是醒着还是已经晕过去了。
就在这时,一个衙役见她没有反应,从旁边舀了一瓢水,一下子扬在了林晚乔脸上。
林晚乔这才慢慢动了一下。
“我问你话呢,你的那件衣服是怎么坏的?!为什么扔了?!”
“是……是我不小心撕坏的。”林晚乔的声音气若游丝,如果不是离得近,祁朔就听不到了。
她始终低着头,没有注意到面前来了一个熟悉的人,像行尸走肉一般回答衙役的问题:“我见没办法穿了,就……就扔了。”
“看来你还是不说实话!”衙役听完后非常愤怒,大声质问:“你这衣服早不坏晚不坏,偏偏在凶案发生之前坏,还被另一个女人穿上,出入你的饭店,你觉得我会相信吗?”
林晚乔其实已经不太能听到衙役在说什么了。
她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不是自己,说已经没有杀人。
“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了!”
衙役抄起旁边的烙铁就要往林晚乔身上去。
“县令,我想和她说两句话。”
县令赶紧让衙役走了,他手上的烙铁也被扔了回去。
祁朔走到林晚乔跟前,目光浅淡,无悲无喜。
“为何不说是被我撕坏的?”
听到他的声音,林晚乔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不过很快就低了下去。
她声音很轻:“说了……说了也不会信,而且二公子肯定也不想……不想和我扯上关系。”
“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,我的确不想。”
祁朔能来这里看她,估计也是想看她笑话。
他现在就是这么恨自己。
恨不得自己死,又怕自己真的死了。
她完全没有注意到,祁朔快要把自己的腮帮要碎了。
看到林晚乔伤成这样的时候,他的心里居然疼了一下。
但随即,他又冷冷地嘲讽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