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人与人之间最先遗忘的,是伤害。记得最久的,却是最遥远又微茫的爱。
苏悠然红着眼睛将墓碑擦拭干净,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,仿佛在抚摸着江栾民的脸庞。
虞骁站在她身后,静静地看着她。
虞岁晚隔得有些远,沉默地看着他们。她面色沉静,微微垂着眸子望向墓碑。
阳光倾洒下来,冲淡了墓园阴沉的氛围,所有的一切在明亮的光线下无可遁形。
少女眼神冷漠又疏离,乌黑的长发在微风的轻抚下荡起涟漪,仿佛萦绕着淡淡的寒光与杀戮的气息。
良久,她缓缓上前,扶着苏悠然颤抖的身躯:“舅妈,节哀。”
苏悠然倒在她怀里,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,道:“走吧。”
几个人慢慢下山。
墓园外,一棵高大的树下,马云良一身常服,坐在树荫底下休息。
他头发花白,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。两个青年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前。
聂远身材高大,眼神机灵,赵修则显得沉稳内敛。
“怎么样了这几天,有收获吗?”马云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。
聂远和赵修对视一眼,两个人异口同声:“没有。”
聂远凑上前:“马队,人小姑娘作息可简单了,每天就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,白天连校门都没出去过,身边的人也很简单,要么是自己的同学,要么是哥哥的同学,我们俩每天跟着她,生活很正常。”
马队喝了一口茶,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:“叫你们跟着,你们就跟着,就当是保护人家小姑娘安全也成嘛。”
“对了,你说他接触哥哥的同学,那个同学是什么人,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