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,江栾民来商量送虞骁去上学的事情。

江雅静坐在沙发上,感受着屋子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。

半晌,她开口讥讽道:“阿民,你敢让这个杀人犯去上学,我可不敢。”

她转过头,死死地盯着虞骁,眼里满是恶毒:

“你就不怕,他到学校里又把别人害死吗?”

虞骁不敢和她对视,他低着头,浑身颤抖着,这是他一贯的做法。

殊不知这样更加触怒了江雅静,她又开始嘶吼:

“你说话啊,你为什么不说话?”

“你把你爸爸和妹妹都害死了,把我害成这样,你为什么不说话?你是打算去学校继续祸害你的同学吗?他们知道自己要和一个杀人犯做同学吗!”

眼看着她又要发病,江栾民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,将自己的姐姐按在沙发上:

“不是的,姐,那只是一个意外,小骁他不是杀人犯,那只是一个意外!你要逼他到什么时候。”

江雅静满脸泪水,固执地重复:“就是他,要不是他哭闹着要去海边,正信和小早就不会出事,都是他,是他!”

江栾民看到她这样也是难受,擦去她的泪水,慢慢哄她:

“这只是意外,姐姐,小骁还是个孩子,他是你的孩子,你看看他以前,多可爱多活泼,现在呢?”

虞骁浑身都在颤抖,小小的身子几乎快埋到沙发下。

虞岁晚握着他的手,冷眼看着这扭曲腐烂的一家子。

虞骁到底还是个八岁的孩子,在妈妈日复一日的歪曲指责中,也认为是自己的任性害死了父亲和妹妹。

他蜷缩着身子,颤抖的更厉害了。

虞岁晚站起身,走到虞骁面前,伸手捂住他的耳朵。

虞骁愣愣地抬起头,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,眼眶通红,眸光破碎,像快要溺毙在风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