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没有为其辩驳,却也没泼脏水,似乎还认真的思考了一番,这才开口道。
“雁州的这位世子殿下,论起品格确实不堪入目,听闻十二岁前还是一位天才”
“后破境失败沦为废人,便一蹶不振,行事更是荒唐至极,若称他为纨绔,有过之而无不及!”
小书童一听,先生竟然少有的认同自己的看法,一时间乐呵起来。
“不过那也只是世子及冠前,算算这位世子的年纪,差不多过了今年便及冠”
“虽然行事还是那般痞态,你可见到他还是那般,不顾大局行事?”
“反而城府颇深,王州牧之事,不就是这位世子一手促成?”
“至于你说,他对我辈读书人嗤之以鼻,沅水湖问道,力压群雄,让那些自诩儒林大家都抬不起头,我怎么没听到他亲口说过,这不敬之语?”
“要我看,不过是那些老家伙,面子挂不住,捕风捉影的传言,好让他们去捡掉在地上的老脸罢了!”
先前还高兴的小书童小脸就是一垮,一双小手握着散发暖意的袖炉,嘀咕道。
“先生这是灭自己威风,长他人志气!”
“先生这番言语,在下倒是颇为认同!”
就在这时,一位披银色大氅,一双深邃眸子平静的望着眼前的一老一少。
小书童见到来人有些愕然,泊山城墙有士兵把守,不是想上来便能上来的。
老儒侧目望去,眸中闪过疑惑,随即了然,步子轻轻往前,将小书童挡在身后,这才淡然道。
“听其口音,阁下并非雁州人?”
前者看出老者这上前的一步的目的,却也没有多说,只是抬头望了望泊山城内的灯火通明,莫名道。
“第一次来,不过这泊山城的夜景,确实好看!”
老儒轻轻一叹,摸了摸身后小书童的脑袋,轻声道。
“小葫芦,去先生经常去的酒铺,替先生打一壶酒来!”
小书童闻言,有些莫名,先生当值期间,可是从来不喝酒的,怎么今日就破例了呢?
只是当先生又要操起一口江南道口音,使出杀手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