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暮雨落下,漫长的楼梯上,少年背着沉重的包袱,沿着楼梯往上走。
倘若家中没有出事,他也不需这个时候才来。
今年二月十七便开始返院,二月十九就要开始讲课,如今都三月了,他才回来。
他们根本来不及告诉白及院这样的事,他该怎么向一众师长解释?
可至亲的离世也让他悲痛,他又该怎么做才能从中抽离出来专心上课?
七日的戴孝之期刚过去,他不得不独自返院,远在京城的母亲与兄长阿姊,是他最担心的,幸而府中没有较他还小的弟弟妹妹,或许他在白及院安分待着,他们能轻松些。
“澹林。”
他将腰间玉佩取出,递到门口的学子面前,后者接过仔细打量一番后递回去。
“院长他们如今在藏书阁,并未会面什么人,你可以直接过去,大长老他正在上课。”
“好。”澹林点点头,加快些脚步走进白及院。
这会儿院内到处回荡着整齐地诵读声,他小跑着回到寝舍,放下包袱来不及整理便直接去藏书阁找院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