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小友不错,挺上心嘛,你觉得现在该做什么?”
听着解祈安随口夸赞,言舟移开目光,挠了挠头,一时不知该喜该忧。
“澹林在赶来的路上,你照顾好他就行。”白泽悠悠开口补充,“是去是留,又去哪里,等他自己决定。”
“哎呀,大人都这么说了,我就听大人的了。”解祈安说着,朝大长老他们摆了摆手,“要这么多人也没用,你们各忙各的去,该养伤的养伤去,该讲课的讲课去。”
听着解祈安这么说,几人依言散去,随后她又抬手拦住藏锋和斯越。
“等等,你们留下,需要你们俩帮我个忙。”
“师父,你不是不能干涉人界的事吗?”
出了药房,言舟担忧望向白泽。
“这不算干涉,了解这些事的最好方法,就是找第三人。”白泽回过头,揉了揉言舟的脑袋,“光从宋麒嘴里听,听不出多少消息,何况他一会儿能不能清醒都不确定。”
“怎么说?”
言舟不解。
“身体上的伤害太大,可能进而对心理也造成创伤。”
听白泽这么说,言舟点点头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“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朝臣的阴谋吗?”
白泽轻叹着摇了摇头,抬手接住飘落的枯叶,言舟凑去看看他手中的枯叶,跟着也叹了口气。
“澹林正在来的路上。”
白泽说着放下手中枯叶,任它带着满身雨水也泥沙落地,而他旋身往茶室走去。
“我要与你一起见澹林前辈吗?”言舟连忙跟上白泽,有些迟疑。
“嗯,你现在是院长啊。”
言舟闻言轻叹,看着白泽取茶泡茶,一时有些恍惚。
先帝已经不在了,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放心代表白及院入朝廷了?
他总以为时间还停留在初入白及院那会儿,回过头来,他在白及院五年了。
那场斗争维持了九个月的样子,那时的登基大典言舟还受邀参与过,可那一声声高呼的“万岁”下藏着的,真的是与表面一样的欢欣与忠诚?
“你想怎么办?”
听着白泽这么问,言舟愣怔一瞬,下意识的想回答不计代价帮助宋麒,可他若因帮助宋麒反将自己甚至白及院置于危险境地,又有谁来帮助他们?
但倘若扪心自问,他又见不得他人受苦,做不到袖手旁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