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这是?”
刚在铜镜前坐下,白泽注意到旁边的锦盒,上面的花纹算不上精美,但也算不上朴素。
“前... ...嘶,大概前几个月,桃花雪从外面买回来的。”言舟回忆了一会儿,又道,“嗯,似乎是六月初七。”
“那天,还发生了什么?”白泽拿起木梳,缓慢的给言舟梳发。
“哎?师父怎么知道... ...”
“表情太明显了,乖徒,昨天就瞧见了,这期间,一定有无数让你头疼的事,辛苦了。”
“... ...”言舟叹了口气,抬眼对上铜镜中的白泽的眼睛,“也是在那天,洛栾失踪了,还有... ...”
言舟说到这里,又停住,久久的凝视着白泽的眼睛,又陷入那场短暂的梦魇之中。
经过深思熟虑,他才沉重再次开口,打破寂静:“还有,师父是...如何看待,那些妖的?”
“真正犯错的应当受到应有的惩罚,冤案也自该昭雪,不远了,但是,”白泽放下木梳,俯下身,从后面环住言舟的腰身,下巴轻抵在他的左肩上,“我想再陪你一年。”
“这话... ...难道还有什么连你都不能确定的情况?”言舟稍稍侧过头,而后伸手打开锦盒,三根簪子正静静躺在里面,他将锦盒端起,又询问白泽,“师父觉得,哪个好看?”
“这根吧,狐面配小狐,也不错。”白泽伸手拿起那根狐面玉簪,端详一番,递到言舟手边。
“不应该给你用?”言舟接过玉簪,伸指随意拨弄着流苏,“这么长的坠子,戴着很不方便吧... ...”
“可以卸下来。”白泽说着站起身,顺手拿过言舟手里的玉簪,贴近狐面背部的地方,稍稍转一下衔接流苏的小铜环,直接将流苏卸下来,随后他又如此重复卸下另外两根,再将簪子递到言舟面前,“好了。”
“嗯,我不会用。”言舟说完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。
“真拿你没办法。”
“师父哪次不是这么说,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。”言舟说着回过头弯眉卖乖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