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总感觉头发有些脏。”
“那便洗洗。”白泽说着回身去拿皂角。
看着白泽背上的伤疤,言舟晃了晃神。
这样的伤疤,他是否有能力将其消去呢?
从汤泉里出来后,言舟伸了个懒腰,先前的不适消散不少。
“别动。”
他刚放下手,熟悉的气息又笼罩在周身,言舟放下手,扶住落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双手,看着他给自己系好系带。
“有点饿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白泽顺手拉住言舟的手往楼上走去。
“还以为你偷偷做了,原来是更衣找大长老。”言舟看看铜镜中的自己,一时无奈。
“清胤难得请客,不吃白不吃。”白泽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金簪,替言舟将头发挽起。
“你睡了多久?”
听着白泽安排,又是汤泉,又是桂花糕,又是煎药,他们回来时已经临近傍晚。
“不清楚,稍微合了一下眼,我倒不需要睡觉去养神。”白泽说着拍了拍言舟的脑袋,示意他可以安心。
“话是如此……”言舟沉默片刻,又摇摇头,“我相信师父有自己的分寸,但也希望师父照顾我的同时,别忘了自己。”
原以为又要下山一趟,等他们到茶室了,言舟看着桌上的食盒,陷入沉思。
“淮景怎么样了?”白泽随手拉开椅子让言舟坐下。
“多谢副院大人挂心,淮景如今已能独自下床。”大长老说着将碗和筷子递到两人面前。
“揽霞阁跟你说了什么?”白泽接过筷子,顺手将碟子摆正。
听见揽霞阁,言舟低头将碗推远了些,又拉回原位。
那份情愫,他能感觉到,当时见到梁惜枝时,那眼里对白泽的爱慕,浓烈却不像白泽那样毫不掩饰。
每回看向白泽,只是短暂凝视一瞬,又移开目光。
甚至给白泽送来了定情之物。
他没见到那个布包里的东西,但又叫人转赠又用布包着,八九不离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