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白泽给江淮景把脉,梁惜枝紧张问道,白泽不紧不慢,将拾起的串珠放到言舟手里。
“将这些重新串起来,同样颜色的要在一起。”
“他到底怎么样了?”
见白泽不慌不忙,梁惜枝抬高音量,又问了一遍。
“目前无性命之忧,只是金丹破碎,恐怕他这一身修为……”白泽无奈放下手,替江淮景理了理被子。
“……目前?”梁惜枝皱着眉头,重复道。
“嗯,等徒儿把手串拿来了,最迟今晚亥时能醒。”
梁惜枝没说话。她无法想象,若江淮景醒来,知道自己修为全废,会是什么样的反应。
“他的修为,到哪儿了?”梁惜枝木木问道。
“出窍。”
“……命运总如此。”梁惜枝扯了扯嘴角,半晌方道,一时不知该笑什么。
瞧着江淮景的模样,应二十都没有,整个大齐,能在这个年纪就有此修为的,寥寥无几。
他应该年少有为,然后带着少年人所有的张扬与热烈,行遍天下。
而不是现在这样。
“他已经足够幸运了。”白泽无奈叹了口气。
言舟捧着串好的手串推门进来,白泽接过后转手放在江淮景枕边。
“走吧,让他静养。”
合上房间门后,梁惜枝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门内,又看看白泽。
“你的那些弟子呢?”
“白泽公子看都不看就问我?”梁惜枝不答反问。
“刚刚便注意到了,在翠香楼吧?”白泽嘴上这么说,却转身先往外面走去。
“师父。”言舟跟在后头,话出口又不知该说什么,垂下眸子没了后话。
白泽没接话,这时,他们面前却出现了阵法,那道阵法凭空划出一道裂缝,自裂缝中走出一人。
来人一身淡粉的长袍,墨发用桃枝绾起一部分,散下的头发里还编有几根小辫,粉色的桃花落在发间,衣袍上也还有不少花簇,惹来几只彩蝶绕身蹁跹起舞。
“花神大人?!”梁惜枝愣愣看着来人,一时忘了要问白泽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