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,我们倒没发现什么,只是路上遇到他们,但不好出手伤人,又都被盯上……”
“他们将人送到大齐之外了。”白泽的语气冷下些许,言语中没带任何疑问语气,似只是在陈述一件已经众所周知的事实。
“怎么说。”
“应当只是一部分人吧,估摸着官兵应该有与你们作简单的解释,人大概是被装在马车里,再以售卖茶叶作理由,一路离开。”
“官府确实这么说的,但他们似乎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”梁惜枝神色凝重些许,同时又些许茫然。
原来在他们眼中,姑娘的命如此不值一提?一句多的关心都不能给予?
“一直都如此,他们总对女子加以严苛要求,又不愿给予一丝心思。”二长老摇摇头,眸色冷下几许。
“接下来呢?要去北部看看吗?”
这话一出,又都陷入沉默,单枪匹马有风险,但离得太远,只怕有诈。
“去吧,过两日我带小舟与你们一起去,淮景呢?”白泽头也没抬,淡淡道,说完又抬头看向大长老。
“淮景这两日没有测试,可以一起同去。”
“那便如此,白及院内还有些房间,若你们需要,可在白及院落脚。”
“不用,多谢公子美意,我们定了客栈,那便不叨扰了,两日后见?”梁惜枝说着站起身,身后弟子也跟着走近。
“慢走。”白泽起身淡笑拱手。
“言舟什么情况?脸色那么差?”梁惜枝他们一走,大长老立刻向白泽过问言舟的情况。
“嗯?你不是还在怀疑他吗。”白泽伸手拿起锦盒,送到大长老手里,语气依旧冷淡,听不出喜怒。
“……你怎么知晓的。”大长老下意识问出口,末了反应过来又局促错开目光,“我只是有些怀疑,没想到您有给他输神力。”
“清胤,谨慎些,也好,但,万事万物都在变化着,万不可依靠印象断事。”白泽说完,抬踝向茶室外走去,一边回应大长老先前的话,“他如今一切都好,只是失踪那会儿留下的伤是内伤,还需调和。”
大长老看着白泽离开的背影,临踏出门时,他俯身行礼,道出那声久违的称呼:
“是,弟子受教,师父慢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