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泉上水汽弥漫,模糊视线,言舟懒懒靠在边上,任由身后人为自己按头。
刚将头发冲干净,外面却传来略凌乱的脚步声,白泽站起身,站在屏风边,看着远处小弟子走近。
“怎么了?”白泽抱着手臂,看着面前人。
“宫中来人了,指名要言舟师兄过去一趟,说是,陛下有事。”
白泽拧眉沉默片刻,而后冷冷勾起唇角。
“不去,有什么事要一个小弟子做,人没走吧,没走便跟他说,有事找庆安侯,小弟子不懂事,去不了。”
“真、真的可以吗?”
“可以,”白泽点点头,见他迟疑模样,只好解释,“徒儿昨日在下面受了些伤,近日都出不了门,放心,不会有人来问你或者白及院的罪。”
“是。”
见小弟子出了门了,白泽才回过身,言舟回过头,好奇问道:
“发生什么了?”
“皇帝没事找事,说是点名叫你过去一趟,为师前几日才在他宫里布完驱妖阵,就算有事,为师也得与你同去才行。”白泽斜靠在墙上,眸色暗下,眼底柔情渐被淡漠替代。
“……”言舟没接话,垂下头。
即便白泽不说,他也会尽量避开皇帝,最好是京城都不去,谁知道里面会不会安插什么眼线。
至少在他想起一切、恢复妖力之前,是不能去了。
言舟小心翼翼站起身,刚要抬腿,突如其来的酸痛生生打断了他的动作。
“嘶……”
白泽伸手将一边的衣服展开披到言舟身上,顺手将他抱起,期间不忘调侃:
“乖徒这是缺少锻炼啊。”
言舟气恼,咬咬牙,却找不到反驳的词,只好哼哼两声表示抗议。
“又是新衣裳?”
刚进房间便见挂在衣架上的衣服,白色长袍,外搭浅金外袍,衣服上还有不少白玉兰花模样的 银饰,形制瞧着与白泽的倒有几分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