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么一句话,江淮景也稍放下心来,点了点头。
“好,多谢。”
见着总管又恐慌又欣喜的模样,江淮景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再回到书房时,江淮景叹了口气,忍不住去回想自己刚刚的做法是否正确,犹豫半天也分辨不出对错,干脆抛诸脑后。
原想着能不能找到些与前朝相关卷宗,架上书卷却多是些时兴的话本子,江淮景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些话本,险些要以为自己进的是沈子聿的府邸。
随即他又反应过来,是谁规定了白泽该是什么模样的?
纵使在他的印象里,白泽一直是温柔可靠的模样,可谁规定了他不能爱看些话本子?
世间万般,万物模样从不是二三言论可以定义的。
江淮景敛下眸子,将话本放回原处,沿着书架,将目光流转于架上书卷上,一个被红缎系着的卷轴落入视线,江淮景停了停,伸手将卷轴拿起。
展开卷轴,打头的“朝官名录”四字便吸引了他的目光,里面记载着今朝的所有朝臣的名字,尚在朝中的、犯事被褫职的、病逝的、告老还乡的、有名声远扬的、有带功但连具体名字都没留下的……
最末端的“江淮景”三字中,“淮景”二字极淡,被放在了那些只留姓的无名功臣后面。
江淮景叹了口气。
原来,白泽早就有计划了?
之留“江”姓,昭告天下他于皇室有功,还叫皇帝保密。
江淮景几乎一整晚都呆在书房里,直至子时末白泽才被宫里的人送回来,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忘了时间。
来的人是皇帝的贴身公公,江淮景只好躲在书房里偷偷听着管事与公公交谈。
“太医院说,侯爷这是失血过多,腹上的伤已处理过,陛下也说没什么事了,叫候爷可以早些回去养伤。”
等那公公走了,江淮景才敢出来帮忙扶着白泽。
“无碍,明日卯时就回白及院。”白泽摇了摇头,而后轻轻拍拍江淮景的手背,示意他放心。
“会不会太着急了?要不要早膳后再走?”江淮景记得,白泽腹上的伤还是去年秋季留下的,这时候怎么还能复发?
“今晚江丞相就回来了,你若不怕被发现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