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雨又落,风声沙沙,树影婆娑。微风入窗,灯影摇曳,带来丝丝寒意。
白泽推门而入,将窗合上,欲隔绝雨与寒,方抬手却见银镖袭面,稍屈指,银镖扭作成团,自半空落下。
再欲寻人,却不见踪影。
白泽不欲追寻,合了窗便转身去添油灯的灯油,光影随之渐显。
言舟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,稍转转头,发上簪子的流苏随动作摇晃发出清脆的声音,金簪被些许晦暗的灯光染上了几分神秘。
未几,光亮明了几分,金簪随之熠熠生辉。
后镜中身影渐近,言舟看着他走近、伸手,然后取下自己头上的簪子,看着发缕散下,言舟回过头,却见白泽似有些慌张,簪子都差点没拿稳。
“师父?”言舟有些疑惑看着白泽。
“小心些,簪子尾端可锋利着呢……”白泽说着稍转转手中簪子,尖端向着自己手心方递给言舟。
“对了,我的房间,你改的布置?”言舟接过簪子,而后将它放回铜镜旁,问道。
“是。”
白泽没犹豫,点了点头。
“怎么想到这么改的?”言舟又问。
“……以后,你会用到的。”
言舟仍是不解,他现在都和白泽一起睡了,难不成以后闹矛盾了,和他分开睡用?
正思虑中,余光却瞥见白泽衣袖下的纱布,言舟皱了皱眉。
“你,又有伤瞒着我?”言舟站起身,化了形貌,本相的他与白泽的身形差不多。
白泽虽有惊讶言舟的敏锐,却没有后退,看着他走近。
“原徒儿早已及冠?”白泽弯了眼眸,扯开了话头。
“妖哪有这些东西,自化形起,自己想长什么样便长什么样,有些妖还会男化女相女化男相呢。”言舟一边说着一边拉开白泽的衣袖,层层缠绕的纱布已隐隐渗出些血迹,言舟不由皱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