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寅初时分,外面就断断续续传来马车声,言舟也就睡不下去了,不耐烦的坐起身。
站在窗边,言舟见外面是一辆接一辆的马车,全都往皇宫的方向去。
今日正好要上朝,江淮景过去势必会撞见江丞相,而先前两人也说好了,如果正好碰上要上朝的日子,就言舟一人入宫。
念此,言舟一边用术法将自己那一头白发变成黑色,一边翻出白及院的学子服,穿戴整齐后拿着信笺和玉牌急匆匆出了客栈。
如先前所料,在宫门口就被侍卫拦下,言舟将信笺与玉牌递了过去,那两个侍卫看了两眼,给他放行了。
但坏就坏在,这个时候进来没有人给他引路。
他不是朝臣,若就那样跟着过去,恐怕罪也不小。
“你是哪家的小公子?也被陛下召见了吗?”
言舟闻声回过头,来人颇为眼熟,但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人,于是他往后退了半步,继而抱拳见礼。
“白及院副院长座下弟子,是为玄晖瘟疫一事来的。”
“在下阙云骁,家中排行首位。”那人也拱手回礼。
“啊,原是言舟公子,刚刚我就瞧见了您的身影,还不敢确认,罪过罪过。”
言舟闻言抬头,阙大人领着人走过来,先他一步拱手行了礼,言舟连忙也回礼。
“阙大人,再不快些,只怕要赶不上早朝了哦。”言舟说着指了指已经走远的人群。
“那就回头再聊,失陪了。”
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,言舟叹了口气,又见身边这位公子还站在那儿,些许诧异。
“你不用去吗?”
看这人模样,应是近而立之年了,如果他没猜错的话,这个年龄,在朝中应该是有官职了的。
“等他们下朝,我才能去见陛下。”
“那你此行,是为了什么?”
阙云骁笑了笑,不答反问:“刚刚你说你是白及院副院长座下的,不自报姓名,却反而先问他人,还问得这么详细……”
阙云骁故意拖长了尾音,耐人寻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