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如此不明不白,倒不如早些下那阴曹地府与族人团聚。
说完他就后悔了,就算白泽会帮他,那他这么说的意义在哪儿?无凭无据,空口无凭,他会信几分?信了又如何?白及院断不会为了他与仙盟闹得难看。
倒是这些话若传出去了……
见白泽思索不语的模样,言舟的心凉了半截,末了,他默默敛下眸子,衣袖下的手慢慢攥紧。
果然啊,这件事,怎么样都像骗人的,白泽不信,也是情理之中的。
只是他不甘,明明他什么也没做,明明他那么努力,却得不到半分信任。
这一切却都只因他是只妖。
“如此,我就说你怎的心事重重的样子,原是这样。”白泽说着轻轻叹了口气,也暗自的松了口气。
就算言舟不说,白泽也猜到了几分。刚刚银砾看言舟的眼神明显不对,甚至探了气息过来,若今日不是他在,言舟恐怕要危险了。
“师父……”
“嗯?”
见着言舟又伸过来揪自己衣袖的手,白泽回过神。
言舟低着头,些许凌乱的白发遮了他大半张脸,白泽看不清他的神情,只见他张了张嘴,又抿紧,如此反复几次,却什么也没说。
“怎么了?”
听着白泽一如既往的关切问询,言舟鼻子一酸,险些又要落泪。
先前说白泽没有别的情绪,确是他看错了,白泽不是没有脾气,只是他的脾气从不对他。
在他面前,白泽总是一副从容温和的模样,时而还有些不着调的样子。
刚刚他和花神的对话他也听到了,再加上先前的。
或许,白泽真的可信。
白狐一族也终有沉冤昭雪的一日。
“…我只有你了……”他如此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