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少言回看向穆清时,方才还带着怒意的神情瞬时缓和了不少,只见这女混子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后,用另一只手轻拍了拍穆清的手背以示安抚,随即说道:“放心,穆姐姐,我很冷静,只是不管目的如何,有些该说的话还是有必要和人讲清楚,不能让人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好欺负。”
穆清是见识过这女混子的固执的,看乐少言执意要替自己出这口气,也就不再拦着,只是在其身后帮其警惕着周围。
乐少言再次看向金翼史,脸上早已没有了以往与人交流时常挂着的和善笑容,有的只是不带感情的冰冷话语:“说起来,还记得刚来四方寨时,楚姑娘指引我来此,大姐头也热情地招待了我,当时我还以为,这四方寨的大家,个个都是以诚待人的大好人。”
金翼史依旧是嘴角含笑望着乐少言,并没有急于说什么,只是默默听着后者继续说道:“正因如此,无论是大姐头在未提前告知的情况下封我内力,还是楚姑娘不由分说直接将女混子我送去坐牢,我都能等得起,也能有耐心等你们一个答复,一个解释,我始终相信你们。”
所言非虚,字字诛心,楚怀瑾心中有愧,低下了头不敢面对乐少言,金翼史的神色倒是依旧没有什么变化,静静等着乐少言将剩余的话说完:“可惜,‘诚’之一字,不过如此。至少在这四方寨,用真心诚意所能换到的,也不过是无端的猜忌,这样的地方,不待也罢。”
听到这里,金翼史算是明白了。
这女混子说这么长一段话,肯定是话里有话,总不可能是真的想打感情牌,果然,原来是在这等着她,用的还是威胁的方式,这么快就能反应过来,还能想办法反过来利用这一点,倒是聪明。
为了验证乐少言是否真的是这样算计的,一直默不作声的金翼史总算开了口,却不是表态,而是问道:“那你想如何?”
乐少言见金翼史懂了自己的意思,也就顺势提出了诉求:“我要大姐头你,向穆姐姐道歉。”
金翼史又问:“如若不然?”
乐少言不紧不慢,继续道:“那么,你我之间的交情也可以到此为止了。”
金翼史忍不住笑了笑,反问道:“你怎么就肯定咱会在乎和你的交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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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少言也笑了笑,依旧是冷笑:“你或许不会在乎所谓交情,但我知道,你现在需要我,不然也不会刻意安排楚怀瑾上演这么一出把我送入大牢,更没必要封我内力逼我不得不来找你。”
虽然只是乐少言的推测,但同样也是她之所以敢威胁金翼史的筹码。
乐少言清楚,这是一场赌注,若是赌赢了,便能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