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贤德,可是要尽数赏给贵妃?”
盛菁起身,素手挑起锦盒中一枚簪子,冷笑道:“赏?三阿哥病重,本宫作为嫡母,理应前去探望,这茶叶,本宫亲自给她送去。”
话音随着锦盒被重重合上的声音而落下。
她一直因出身而饱尝冷眼,可她熬了这么多年,终于当上了皇后,太上皇却在封后典礼上对她百般打压,就连本应外番进京朝贺的旧俗都给取消了。
太上皇对她百般不待见,却处处抬举着钮祜禄兰馨。
今日难得太上皇这样顾全她的颜面,她必要在钮祜禄氏面前,摆出她皇后的架子!
换上了一身杏黄色缎缀绣凤穿牡丹的衬衣,头上特意簪上了太上皇新赏的簪子,带着全副皇后仪仗,大摇大摆地去了承乾宫。
绵恺的高热已有散退之象,可偏偏就是醒不过来。
兰馨站在一侧,待肖亦恒诊脉毕后,焦急问道:“绵恺如何了?怎么就是不见转醒。”
肖亦恒躬身回道:“娘娘宽心,三阿哥小小年纪受此惊吓,难免心悸恐惧,待三阿哥适应了娘娘在身边,心安下来,便无虞了。”
满眼心疼的看着床上不过十个月的小小孩儿,她心中竟生了一丝悔意,她后悔将他生了下来,遭受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痛苦。
宫里的孩子本就命薄,尊容富贵不过是外人看来,从小长到大经受了多少磨难,只有自己清楚。
眉心间拧成了结,轻声道:“如此便好,有劳肖太医了。”
肖亦恒颔首回礼,旋即又道:“微臣知道娘娘悬心三阿哥,可也不能不顾玉体。瞧您憔悴的,定又是好几餐没用了吧。”
其静一听,忙说道:“肖太医所言甚是,您快劝劝我们主儿吧,自从知道了三阿哥出事,便粒米未进,这样下去,人都要垮了。”
肖亦恒抬眼看了眼兰馨,正准备开口,兰馨便道:“肖太医不必多言,绵恺不醒过来,本宫便是食不甘味。与其只顾吞咽,而失了咀嚼细品之迹,以致伤了肠胃,那还不如清减些来的康健。”
其静气鼓鼓地看了眼兰馨,瘪着嘴道:“主儿哪里来得这些歪理谬论。”
说话间,守淳进来通传,“主儿,皇后来了,此刻已到承乾门了。”
兰馨闻言,不觉皱了眉头,深深忘了眼床上的绵恺,对其静和肖亦恒说道:“本宫去迎一迎皇后,绵恺这里,你们仔细看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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