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云于乾隆五十七年九月,诞下了一个男胎。皇上喜得外孙,更是命和珅连办了三天的酒席。
和珅本就因卿云的身孕欣喜的不得了,到底这孩子是将他和皇家的血脉融合在了一起,是何等的尊贵。
更何况,还是个男胎,子嗣昌盛的事情,谁不向往。
除了皇上拨下来的银两,和珅又足足添了两倍。
朝中官员往来庆贺,恨不得将和府的门槛踩烂了,对和珅的巴结,更是超过了从前,这宴席办的也是极尽风光。
皇上虽因卿云产子欢喜,可是刚从热河回来,朝中事务繁多,一时也顾不上去看望卿云和外孙。
和珅整日地守在皇上身边,少在府里。
而丰绅殷德因为上次的事情,怕卿云再数落他不理政事,所以不等卿云开口,自己便殷勤地往衙门里跑,卿云看不见他,心中也是舒畅了不少。
卿云将屋里的奴才们都遣了出去,自己抱着刚出生的儿子。
不多时,香巧就领着苏尔和进来了。
卿云满脸欢喜,将孩子递到了苏尔和的怀里。苏尔和怀抱着孩子,不停地逗弄着他。
这是孩子出生之后,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,也是第一次抱着他,竟怎么也看不够。
苏尔和哄着孩子,“乖儿子,叫阿玛。”
卿云听着,不禁莞尔笑道:“若真叫了你阿玛,还不要吓死人啊。”
苏尔和单手抱着孩子,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卿云的手,道:“辛苦你了,你生产那日,我守在门外听见你惨叫时,别提多害怕了,可是又不能陪着你。”
“这是我和你的孩子,我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他,何来辛苦之说。何况,你就守在门外,哪里就没有陪着我了呢。”
卿云也伸手抚摸着孩子的额头,满眼地温柔,“只要有你和孩子在我身边,我便心满意足,什么都不求,也什么都不怕了。”
苏尔和也温柔地笑着。
卿云看着这场景,这仿佛才是她心中最美好的画面。
果然还是亲生的父子,每每丰绅殷德抱着孩子,甚至还亲他的时候,她都从心里觉得嫌弃。
如今看着他们父子享着天伦之乐,卿云灵机一动,说道:“不如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。”
苏尔和心中自然愿意,可是这孩子名义上是丰绅殷德的孩子,是皇家和和府都重视的孩子,如何就轮到他来起名字。
卿云见他一脸为难,心中明了,便说道:“你放心,皇阿玛不赐名下来,和珅和丰绅殷德也不敢擅自取名。可如今廓尔喀滋事,皇阿玛忙着西藏那边平乱的事宜,一时半会也顾不上这些小事。你且先起了,到时候,我再上奏给皇阿玛就是了。”
苏尔和心中的担忧这才消散,手轻拍着孩子,脑子里也在不断地想着。
片刻便有了主意,看着卿云,说道:“叫常行如何?”
说罢,又解释着,“《卿云歌》中有言:日月有常,星辰有行。而且还合了你的名讳。”
卿云点了点头,满意地说道:“日月光华,弘于一人。我们的孩子便是集万千宠爱和希望于一身的。”
西藏战事吃紧,永琰总在皇上那里,和成亲王还有军机处的诸位大臣,商议国事到深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