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,听见门口好怡的声音。
“侧福晋脚下仔细些,我们这里灯暗。”
她故意说的大声些,来提醒悠可。
好怡替兰馨推开门,后罩房的屋子极小,除了床和柜子,并无其他摆设。
站在门口,便一览无余。
屋内灯光极暗,可她还是看见悠可慌乱地扭过了身去。
听见兰馨走到床边坐下,悠可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,开口道:“奴婢着了风寒,不能去伺候侧福晋,还连累您踏足这腌臜地,奴婢真是无颜再见您。”
兰馨轻抚着悠可,柔声道:“别说这些没用的,转过来,让我瞧瞧。”
悠可拽紧了被子,使劲摇着头,无论如何都不肯。
好怡也在一旁劝说着,“悠可也是怕过了病气给您,您又要照顾五格格,便是一个也逃不过的。”
兰馨松开了抓着悠可被子的手,端坐着,佯怒沉声道:“我既来了,那便不怕。悠可,你若今日不叫我看你一眼,那日后我也无需你伺候了,这样不听话的人,我哪敢使唤。”
说着就作势要起身离开,悠可一时慌了神,转过脸,喊道:“侧福晋!”
兰馨停住脚步,勾了嘴角,满意地笑着。
可是转过身看见悠可时,笑容瞬间不见了。
悠可一双眼睛肿的如核桃一般,脸上的泪痕在昏暗的烛火下映出了一道道的光亮。
兰馨皱着眉头走上前,却看清了悠可眼中还噙着泪,忙拿帕子替她擦拭着,满脸地心疼,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悠可勉强一笑,“奴婢从前便有见风落泪的毛病。这不着了风,染了风寒不说,眼睛也肿成这样了。”
“你打量着蒙我呢?还不肯说实话。见风落泪也不至于眼睛这般红肿。”
见悠可轻咬着薄唇,面容纠结,兰馨又问道:“可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
悠可忙摇了摇头,“奴婢是侧福晋的陪嫁,谁敢欺负了奴婢去。”
兰馨见她这个样子,有些着急,“你只管说你的,凡事都有我替你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