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宇一把抢了过来,颤抖着手撕开信封,取出了信。
看着那信,承宇突然笑了起来。
明才和乌雅氏转过头对视了一眼,不明所以。
承宇举着那信,恨恨地问道:“兰馨写给我的信,你们怎么会知道是什么内容?”
明才解释道:“你姑父已经提前来信告知了我们。”
承宇冷笑道:“这根本就不是兰馨写的,你们虽然用的是洒金花笺,也学兰馨的字迹用的行书。可是兰馨一直习的是小楷,她的点画从来都写不对。可是这信上的字,却是收放自如,坚韧遒劲,兰馨根本写不出来。”
说着,又看向了明才,满眼地失望,说道:“阿玛,您为了让我娶乌雅氏,就要想出这样卑劣的手段吗?”
接着又斜眼看向乌雅氏,咬牙说道:“还是说,有人在背后搬弄是非。”
乌雅氏的心思他明白,不管娶不娶她的侄女,若真是他继承了家产,他也绝对不会薄待了承宜。
可是他绝不能容忍,有人拿他和兰馨的感情做文章。
明才喝道:“你住嘴!这是和长辈说话的语气吗?”
说着又拿出了第二封信,道:“这是你姑父写来的信,恭府的大印造不得假,信不信由你。”
信件随着明才落下的话音落在了承宇脚下。
承宇俯身捡了起来,上面的几个字灼伤了他的眼睛。
六月初五,嘉亲王迎兰馨入宫。
泪水模糊了眼睛,旁的字,他一个都没看进去。
竟是真的?兰馨就这样嫁给了旁人?
真就应了那句话,磐石方且厚,可以卒千年;蒲苇一时纫,便作旦夕间。
眼泪滴落在了信纸上,晕开了上面的墨迹。
就算如此,承宇依然倔强地说道:“就算真如信中所言,兰馨也断断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绝情的言语。兰馨的信总是假的,这你们抵赖不得。”
什么石可转,席可卷,心亦可变。
他不信她会变心,他更做不到不再思她,念她,与她长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