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事已办妥的王志业,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卿云。
卿云闻言,摆弄着桌上的马蹄莲,说道:“还算利索,没耽误了我的事。”
王志业赔笑道:“公主的事,奴才们哪敢耽误。”
卿云勾了唇,笑道:“知道你忠心,下去吧。”
见王志业出去,卿云欣赏着自己打理的马蹄莲,说道:“叫人备着,明日进宫去给皇阿玛请安。”
兰馨再醒来时,已是夜里,悠可守在她的床边。
见兰馨醒来,悠可忙喊来了在外煎着药的好怡。
好怡跑回床边,俯身轻声道:“格格不必担心,大夫说您是情绪悲痛所致的气血上涌,喝了药就好了。”
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了枕畔,兰馨冷冷地说道:“悲痛?疯魔一次便够了。”
好怡擦了眼泪,哄着兰馨,说道:“格格起来用些粥吧,若是肚子里空空的,喝药伤胃啊。”
兰馨眼睛空洞,呆呆地望着天花板,说道:“既无病,喝那些苦药做什么?”
好怡劝着兰馨,说道:“那好歹吃些东西啊。”
说着就要悠可去把桌上的粥端来,兰馨把眼睛闭上,只吐了两个字:“不喝。”
好怡还要张口说些什么,兰馨直接将头扭到了里面,不再理会她们。
好怡和悠可两人对视了一眼,无奈叹气。
第二日,卿云进宫先去了翊坤宫给惇妃请安,接着就是去养心殿见皇上。
而香巧则被卿云派去在南三所外等着什么人。
果然,在荣琴出来时,香巧便迎了上去,笑问道:“妹妹做什么去?”
香巧是公主的贴身宫女,荣琴是额林珠的陪嫁,两人虽没什么来往,可却也是面熟。
见香巧向自己走来,荣琴虽狐疑,却还是笑迎道:“福晋叫我去内务府领新春进贡的茶叶。”
香巧笑道:“可真巧呢,公主也吩咐了我去内务府,不如一起吧?”
“好。”
从内务府出来,香巧开口问道:“我记得妹妹原是完颜侧福晋的陪嫁,怎么如今倒去了福晋那里?”
荣琴话语中带着伤感,回道:“我家侧福晋希望我可以留下来继续伺候王爷和福晋,我便被分到了福晋处。”
香巧装作拭泪,道:“妹妹这话到真叫人听着伤心,侧福晋对王爷倒是一片真心,只可惜年纪轻轻便殁了。”
荣琴见香巧和她一样伤心,便低声说道:“姐姐不知,我家侧福晋是枉死的。”
香巧一脸震惊,说道:“妹妹可不好乱说这话。”
荣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,忙打着圆场,说道:“我也是揣测,侧福晋身子一向健壮,无病无灾的,不过就是下了几场雪,谁知竟就没有熬住。”
香巧听罢,惋惜地说道:“侧福晋已经去了,妹妹也不要过于伤心了,现在服侍好福晋才是要事。我们这些做奴才的,只有主子好,我们才能保全。如今京中痘疫闹得厉害,妹妹也要注意着,嘉亲王所里格格阿哥不少,别哪个不小心染上了,可是要命的事。”
荣琴抬起头对上了香巧的眼睛,眼中透着光,笑道:“多谢姐姐提点。”
香巧见意思已经传到了,便说道:“我就不陪妹妹回南三所了,公主还等着我去伺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