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璘把兰馨送回了恭府,恭阿拉一得了消息,忙赶到了卿颜阁,他也是一夜无眠。
恭府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。
恭阿拉派陈叔去找了大夫,又吩咐下人烧了几壶的开水,永璘坐在床边给兰馨搓着手,却如何也搓不热。
恭阿拉见状,说道:“贝勒爷,兰馨这身湿衣服是要换下来的,咱们在这里不方便,先出去吧。”
永璘红着眼看着兰馨,他虽是一刻也不想离开,却又碍于礼数。
好怡红着眼给兰馨换着衣服,明雅站在一旁也是眼泪吧嗒地往下掉。
门外,宁武泰没有恭阿拉那么沉得住气,冲永璘问道:“敢问十七爷,颖妃娘娘就是这么和我妹妹聊天的?”
永璘看着恭阿拉,一脸的歉意,说道:“还望恭大人原谅我昨日的不实之言。”
恭阿拉虽说心中也有火气,可是他不能撒给皇子啊,便说道:“庆贝勒言重了,还请您现在给我们个实话,兰馨到底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?”
永璘想着兰馨没有血色的面容,又害怕又心疼,说道:“昨日我在西长街碰着了兰格格,与她闲话了几句,便和福晋离开了。到了宫门,想起我从前交代她的事情,便留在了神武门等她,这之后的事情,恭大人就知道了。我是怕恭大人不放心,才诓骗了您。至于兰馨因何如此,我还得去宫中打听一番。”
说话间,陈叔已经领着大夫来了,几人又一起回到了屋内。
大夫给兰馨把着脉,说道:“格格这是寒气侵体,以致各处经络阻塞,气血不畅。古语道:经脉者,能决生死。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让格格暖和过来。”
明雅叫丫鬟们给兰馨手脚一起搓着,永璘把大夫叫到门外,一双眼睛里泛着红血丝,紧紧地盯着大夫,颤巍巍问道:“你且和我说实话,格格要紧吗?”
大夫叹了口气,说道:“不瞒您说,就算我拼尽了一身的医术也疏通不了格格全身各处的经脉,格格这只怕是危在旦夕了。”
永璘被惊地往后退了一步,一双被血色染红的眼睛里没了昔日的神采,一步一晃地出了恭府。
他贴身的小太监小桂子被他派去宫里询问,现下已候在了恭府门口。
见永璘失魂落魄地出来,大氅和披风也都不见了,小桂子走上前扶着他,说道:“贝勒爷叫奴才查问的,奴才已经问清楚了,是嘉亲王侧福晋干的。”
永璘默默记下,只是他现在无暇理会这个,他只知道兰馨情况极其不好。瑟瑟地开口问道:“你可知哪个寺庙香火最旺,许愿最灵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