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五赶集。
村民们家家户户起个大早,坐牛车去镇上买需要的东西。
陈绛不着急,她有牛车。
慢悠悠吃过早饭,陈绛才驾车不慌不忙启程。
一路上碰见起晚或者有事没赶上车的人,她帮忙带一段路。
走到一半,陈绛看见前面一个汉子背着老人家走在路上。
车离近了才发现,是个熟面孔。
她赶紧停车:“怎么了这是?要帮忙吗?”
汉子转过头来,正是徐戒酒:“我娘今天咳得特别厉害,我去镇上找大夫看看。”
“走过去要大半天,我送你们一程。麻烦后面的给老人家让个位。”陈绛下车帮扶。
村民们自发让出位置,还帮忙把老人扶去更靠里的地方。
年轻人坐在边上,一来方便下车,二来颠簸得厉害还能扶住年纪大的。
众人再度坐好,陈绛上去驾车。
村民们一到镇上纷纷下车,她把徐戒酒母子送去医馆。
大夫把过脉,看过病症提出建议:“我这里药材不全,你最好还是去县里的医馆看看。”
从镇上到县里,又要一个时辰的路程。
陈绛反正没重要事:“走吧。我送你们过去。”
老人家非常不好意思:“太麻烦了。搭进去那么多钱,要不别治了吧。”
“娘,我会努力赚钱。你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话。陈绛,麻烦你了。”一分钱难倒英雄汉,欠下人情的徐戒酒显得格外拘谨客套。
他的眼神甚至有些无措和紧张。
既担忧母亲的病情,又怕人情越欠越多无法还清。债背在身上的滋味,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。
陈绛笑笑:“没事。正好我要去县里办点事。走吧,别耽搁时间了。”
三人又上牛车,前往县城。
县城的医馆更大,药材更多。
白发白须的大夫望闻问切,给出不乐观的诊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