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笑呵呵摆手:“不用忙活,吃了早饭来的。屋子这么破哪能住人,让你上我家又不去。我多叫几个人来,两天就能帮你把屋子修好。按我说,父女哪有隔夜仇……”
礼貌一笑,陈绛立刻转头招呼大伙:“麻烦各位了。不让你们白干,一人五文,日结。”
“乡里乡亲的,给什么钱。都是来帮忙的,见外了。”村长不满道。
“要给的,要给的。我去买点东西,你们先干着。”陈绛说着跑出老远。
村长无奈摇头,让大家先干活。
村子到镇上走路来回一个上午,今天不是集市没有牛车。
陈绛靠走的,去镇里杂货铺买了东西紧赶慢赶回家。
她背着一口大锅,手上提着不少东西。一路不歇息赶在中午回到村子。
远远的,继母奔上来:“好哇,总算逮住你了。我的钱呢?快还回来。”
“钱没有,好狗不挡道。”陈绛推开人回家,惊喜发现家里大变样。
塌掉的灶台重新用泥土砌好,棚子也立了起来。
汉子们挑水的挑水,和泥的和泥。
她家徒四壁,什么都没有。
帮忙的人自发取来家里的工具干上,准备铺的稻草叠了好几摞。
人多真的力量大啊。
陈绛赶紧把锅放下,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立马上前帮忙卸货。
“谢谢。”陈绛把锅往灶眼里一放,正合适,“刚砌好的能用吗?”
小伙回答:“最好等晾干,不然容易开裂。”
行吧。陈绛看见地上放着几个碗,是汉子们带来喝水的。
村长擦擦汗走到棚子下歇歇:“你们应该认识吧?陈家的犟种,陈绛。徐戒酒。”
“现在认识了。”陈绛一笑,两人礼貌点头。
同在一个村,他们只打过照面没说过话。
原主的记忆里,徐家挺穷的。父亲酗酒猝死,上年纪的母亲卧床。
仅有的积蓄因买药花光,小伙子每天起早贪黑干活赚钱。
为了记住父亲的教训,母亲特意给他改了名字叫戒酒。
村长瞅瞅放在灶台上的东西:“你买了什么?”
“盐、糖,还有碗筷。”陈绛大方打开,家里该有的东西都要添置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