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立的几人齐齐沉默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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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张莹输完液,董代筹去预约下次透析时间,邓臻帮忙收拾东西,邱朗朗拦好车在住院部楼下接人。
快到家时,他提前下车,董代筹默契地冲他一点头。
菜市场人很多,邱朗朗用手机又确认了一遍忌口,最后买了些鸡蛋、一块里脊肉和几样蔬菜。
市场门口有ATM,他站着想了想,分几次插卡取现。
拎着菜刚走到董岱筹家,隔墙传来邓臻破耳的娃娃音,愤怒中夹着委屈:“分个屁!你跟我告白过吗就‘分手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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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朗朗一惊,邓臻从来没发过这么大脾气,董大头在干什么!
他推门而入,只见邓臻冲进屋里,抽着气和张莹说:“阿姨,你别着急,我、我就是生大头的气,所、所以现在我要先走了,明天我再来看你。”
邱朗朗责备地看董代筹一眼,他站在那儿,脊背挺得那么直,却给人一种随时要折断的感觉。
太强的自尊心有时会成为最沉重的负担。
邓臻甩上背包噔噔噔跑走了,连个眼神都没再给董代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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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,火车隆隆碾过,几朵金黄的枣花飘落下来,董代筹弯腰去捡,指尖碰到地面的瞬间整个人忽然蹲下去,埋脸抱膝。
这也是邱朗朗从没见过的董代筹。
他咽下了涌到口边的那些质问。
哪里会有什么别的理由,只是不舍得一直捧在手心里的人跟自己一同受苦罢了。
邱朗朗默默走去厨房备菜。
几分钟后,董代筹进来,洗手、淘米,已恢复一脸平静,好像从未起过波澜。
张莹吃得很少,期间一直试图说服儿子回学校住,她可以照顾自己。
董代筹始终表现地很轻松,他告诉老妈自己闭眼都能考上西大。张莹偷偷抹了下眼泪,一点办法没有。她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,董代筹不可能扔下她去外地读书。
邱朗朗咬着筷尖观察,照张阿姨目前这个情况,身边根本离不开人,即便是西大,恐怕都是奢望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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