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会儿,快递上门,他捡出几样东西,剩下的码放进冰箱。
做完这些,邱朗朗推开卧室门张望了眼,想了想,他走进去,探了探裘力的温度。
退烧药似乎还没起效,裘力的额头和脖颈仍旧热得厉害。
于是他把买来的酒精和棉球备好,将裘力的秋衣往上推了推。
裘力眼皮眨了眨,人虽难受,但是挺清醒,知道配合邱朗朗用力,任由邱朗朗用蘸了酒精的棉球在他前胸和腋窝擦拭。
“膝窝擦擦吗?”邱朗朗轻声问,动作未停。
裘力似是觉出舒服,迷迷糊糊地应了声,自觉地抬了下腰。
邱朗朗赶忙借势帮他褪下秋裤,换了新棉球,在两只膝盖窝处一通擦,擦到腿根,他悄悄瞄一眼,被烫了似的,又赶忙别开视线。
身体的热度随酒精挥发得到暂时缓解,裘力舒服地轻叹了声,眼皮终于不动了,渐渐睡去。
邱朗朗本想给他换套贴身睡衣,无奈实在是摆弄不动,只得作罢。房间里渐渐暖和起来,他把空调从制暖改成换气,悄悄合上了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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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力从小皮实,很少生病,但每病必烧。
邱朗朗按从前的经验凉了杯白开,泡上维C泡腾片,等人醒了喝。
粥熟了,裘力还睡着,于是邱朗朗自己装出一大碗,夹了块酱豆腐,吃得还挺香。
又过了个把小时,裘力还是没醒,眉头痛苦地拧着,邱朗朗挨过去,手往里一探,立时吓了一跳!
裘力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,秋衣秋裤都湿了,连床单都是潮的!
太久没照顾过人,他忘记了退烧药吃完会发汗......
邱朗朗看着床上这个少说一百七十斤的家伙,有点发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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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忖片刻,他抱来两条大浴巾,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裘力翻了个身,垫上干毛巾,又拽着胳膊将人拉回来。
裘力被折腾醒了,他睁开眼看看自己的手臂,又低头扫了眼下面,身子一僵,胡乱扯起被子往肚子上遮。
邱朗朗被他窘迫的模样逗笑,脸埋在床沿上乐了半天,直到耳朵被弹了下,才扬起脸,下巴压在手肘上看向裘力。
裘力没笑,蹙眉静静看着他,眼中透着迷茫。
“你发烧了。”邱朗朗轻声说,他没问他为什么淋雨,也没问他为什么选择睡在这间卧室里,只问,“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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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力反应了好一会儿,微微摇了摇头。
“多少吃一点,不吃东西病咋能好?!”邱朗朗学着齐姑姑说话的样子,半开玩笑地劝裘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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