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两个月前的梦——
“漱月,我早说你赢不了了,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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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漱月,本王知道你醒来了。”
这句话如魔咒一般,拨开了梦境中的迷雾,恍惚间,拨云见日,又是一个大好晴天。
林靖玗猛地睁开了眼睛,一只连锡饰枪头正指着他,他顺着长枪的方向望去,发现祁谓风手持长枪,身穿紫色窄衫,一条襻膊绑住衣袖,头上未戴冠冕,仅用一根玉簪束发。
他的眼睛微眯带笑,像是一只看到了主人的小狐狸,少了一分狡黠与妩媚,多了一分温柔与纯粹。
“祁谓风...”林靖玗一把抓住了长枪的枪头,用巧劲使其脱离了祁谓风的控制。
长枪一直都是他最擅长的武器,因此,他拿着此枪也相当得心应手。
两个多月没有下床的林靖玗,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此枪凭空舞了几圈,他提腿甩枪、落步抖枪、弓步扎枪,几招下来,分外酣畅淋漓,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。
“还算称手吗?”祁谓风平静地坐在椅子上,品着茶。
林靖玗收势握枪,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枪,尽管与阿爷赠予的鸦项枪如出一辙,但这杆枪似乎更重更沉更称手。
“你从哪里弄来的老君柏木和连锡?”林靖玗问道。
祁谓风指了指窗外说:“这里是舜皇山,满山皆是侧柏,又盛产硫磺和连锡,制枪材料唾手可得。”
林靖玗收起了枪,并不打算归还给祁谓风。
他看了祁谓风一会,内心五味杂陈道:“我又欠了你一条命。”
“又?”祁谓风装作不解的模样,望了望林靖玗。
林靖玗走到祁谓风跟前,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,正打算一饮而尽时,发现自己脸上缠满了纱布,便把茶杯凑到唇边,浅尝了一口说:“林星茂是你徒弟吧,六年前,你把他安排在我身边,就是为了把我制成药人?”
林靖玗目光如炬,如今的他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,他记得阿娘阿爷、记得奚方池、也记得祁谓风,失忆后发生的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了。
“对了一半,他确实是本王的徒弟,但是,本王并没有指使他把你制成药人,相反,本王一向反对药人的存在。”
这样的回答推翻了林靖玗的推理,他本以为林星茂是祁谓风的徒弟,林星茂所做的一切都是受祁谓风指使,没想到,祁谓风居然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
难道...真是林星茂想要把自己制成药人,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?
而且,按理来说,此时的他应该要进入第四阶段了,为何会突然恢复记忆呢?
祁谓风看出了林靖玗的疑问,于是他指了指桌上的香囊说:“你中箭的时候,箭穿透了你的身体,同时也穿透了这个香囊,这个香囊里面有紫苏,紫苏有解表散寒,行气宽中等功效,暂时压制住了你体内的毒素,才让本王有时间清除你体内的余毒。”
“药人不是无解吗?”
“药人是无解,但是本王可以让你的阶段倒退至第一阶段,甚至是永远停留在第一阶段。”
“如何做到?”
“药人是以毒养毒,那么我就以药清毒,等你的身体对毒药有了反应,不再耐药,那么便可清除余毒。”
祁谓风用茶盖在茶杯上轻轻刮响,示意林靖玗斟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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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靖玗也不是木讷之人,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为祁谓风重新添了一杯茶,然后恭恭敬敬地端起来递给祁谓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