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忠武将军此乃何意。”徐首辅明知故问道。
“首辅阁下还记得六年前长沙府瘟疫吗?”林靖玗把声音压低了,这句话却刺入了徐首辅和张次辅心中。
“当然,那年要不是忠武将军烧死尹祁国的探子,尹祁国也不会屠城,说到底,还是忠武将军太恣意妄为了。”
徐首辅故意说一半藏一半,还要将锅甩给林靖玗。
林靖玗笑了一下说:“我说的是,军饷军粮之事。”
这句话让徐首辅和张次辅彻底汗湿了背心,果然林靖玗打算彻查此事了。
如果真要查起来...肯定会查到他们两人的头上,倒卖军粮这可是死罪,但是六年前发生的事情,想要收集证据,哪有这么容易,于是徐首辅和张次辅决定死磕到底。
“军粮和军饷不是一五一十地交到林家军后备队手里了吗?怕是林家军监守自盗,然后推卸责任吧。”
徐首辅也是官场老狐狸,他以为对于林靖玗这种四肢发达的武将而言,在言语上,他们肯定能稳占上风。
“是吗?我的人查到同年张次辅家便重修了大院,张次辅,重修那么大的院子,得花大几万两银子吧,我要是没记错,当年你只是正五品官员,那时的俸禄一年也才50两银子,这得攒几百年去了吧。”林靖玗云淡风轻地说着。
张次辅听到后便开始哑口无言,额头上也冒着细汗出来。
“本官...有商铺,还有地皮,祖辈们也攒了些积蓄,吾儿长年镇守瀛洲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,得了不少赏赐,因此重修一个大院,还是绰绰有余,忠武将军多虑了。”张次辅回答道。
林靖玗“哦”了一声,然后拍拍张次辅的肩膀说:“这简单,到时候我去查查究竟是官银还是市银就可以了。”
林靖玗这么一拍,吓得张次辅一哆嗦。
徐首辅看情况不对,于是赶紧对林靖玗说:“忠武将军过分了吧,你只是从二品官员,在朝堂之上,胆敢对从一品官员动武,不怕触犯律令吗?”
徐首辅把声音故意放大了,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。
林靖玗也不慌不忙的回复:“究竟是何人触犯律令,首辅阁下和次辅阁下心知肚明。”林靖玗重重地拍了几下张次辅的肩膀。
然后等他与徐首辅擦肩而过时,他对徐首辅轻声说道:“还有一件事,文阳郡公不是尔等能羞辱的。”
是狠话也是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