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我的脸，好多虫子一直往我身体里钻，我被啃咬得好痛啊！”他说完将脸凑近在赵子钦眼前。

“你怎么还不死？我躺在阴冷潮湿的地下，那里又黑又冷，我好害怕啊，赵子钦你下来陪陪我啊！”

赵子钦看着近在咫尺血肉模糊的脸，他依稀还能看见血肉下在蛄蛹的密密麻麻的虫子，他甚至还能闻到尸体腐烂发臭的味道，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苏泽阳一只手捏住赵子钦的下颚，迫使他张开嘴，另一只手随意扯下自己身上的腐肉，塞进他的嘴里，他要他死前的每一天都活在恐惧中。

赵子钦拼命挣扎，可他根本挣脱不了，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，苏泽阳见他开始翻白眼，嫌弃得将他连人带椅子甩在地上。

他阴恻恻地问：“我的肉好吃吗？”

还没来得及呼吸的赵子钦，再也忍不住呕吐不止。

站在隔间的刑警们，从高清摄像头里见到苏泽阳浑身是血的惨状，大家也不免有些唏嘘，他们强忍着恶心继续往下看。

直到看到苏泽阳生生扯下自己一块肉塞在赵子钦的嘴里，隔间霎那间一哄而散，就只剩下妘初和司砚知两人。

妘初瞥了身旁的司砚知一眼，呦，这小屁孩不错嘛，心理素质可以啊！

司砚知保持着抱胸的姿势一动不动，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的手臂都快被自己掐出血来，他试图用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
他在内心疯狂呐喊着：哥们，能不能不要整阴间那一套？够恶心人的。

他闭上眼睛调整呼吸，忍住，他一定要忍住，死也不能在底下的人面前丢脸。

赵子钦这边连胆汁都要呕出来，片刻后，他双肘撑地，以极其扭曲的姿势，试图远离腌臜物，他有气无力抬头恶狠狠瞪着苏泽阳，嘴角勾起讥讽的笑。

“如果不是你自己非要逃跑，我又怎会一气之下失手打死你？你知道的，我舍不得你死啊！”

“我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对你动手了，我后来那么疼你爱你，你为什么还要跑？”

苏泽阳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向脑门，“你这是什么脑残发言？施暴者无罪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