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初元是个武人,肯定看不惯这些,直接动了手。
“这回麻烦大了,若不给个说法,鞑子肯定会把本官拉下马!”
葛县令着急啊。
如今的鞑子是万万不能得罪的。
不然上头怪罪下来,他吃不了兜着走。
“老爷您将李初元抓起来,再判个斩立决,这事儿也就解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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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爷觉得这事儿并不难解决。
鞑子来要说法,给他们个说法也就是了。
葛县令却不这么想:“李初元打败罗自重,在江南郡极有名望,在淮安县更是比我这个县令还受人爱戴,我若是抓了他,淮安县的老百姓指定不会答应,若是再引起暴乱,那……后果不堪设想!”
李初元想要的效果,葛县令也能想到。
明明李初元并未受封,可江南郡的老百姓开口就叫李初元将军。
瞧瞧,这都是倒逼着朝廷给赐封了。
根本不能动这个手。
想到那个场景,师爷浑身一颤。
他后怕道:“还是县太爷您考虑周到。”
“若能抓他,我也不用在这儿着急了。”
葛县令喉咙冒烟。
恨不得将李初元千刀万剐。
别的县都没事,怎么就他淮安县死了鞑子?
你李初元怎么就不能忍忍?
又不是踩死你儿子,你出什么头!
“咱们抓不了李初元,还能抓不了其他动手的人吗?”
师爷的声音让葛县令醍醐灌顶。
对啊。
当时虽然是李初元先动的手,可最后打死人的却是围观百姓。
“把那些人都给我抓起来!”
“砍一个人不能平事,就砍两个;两个不能平事,就砍三个、五个、十个!”
葛县令眼中闪过一抹坚定。
淮安县人多,死十个八个根本没有影响。
谁让他们敢动手打鞑子?
死有余辜!
师爷领了命,急忙离开。
事情发生在街上,参与的人多,围观的人也多。
县衙只要稍微查一查,就把事情原委查清楚了。
哪些人围观,哪些人动手,哪些人叫得最大声,全都一清二楚。
差役们几乎倾巢而出,四处抓人。
不少人是从自家被抓走的。
家里人又是哭又是求,还是阻挡不了差役们。
甚至还有差役直接拔刀威胁:“谁敢阻拦,便是妨碍我们执行公务,可直接抓去大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