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,这个房间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个玩家,无一不是进来就开始感到害怕,对林夕如临大敌,无时无刻不在保持警惕,稍有风吹草动就对林夕发起了攻击。
但他们的下场都很惨淡,林夕也没有记住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相貌,只是记住了,他们手里拿着的每一样东西。
精心从外面带进来的斧头或是大砍刀,受到惊吓随手从餐桌上拿起的水果刀,试图放火烧死他,又或是用一把镰刀扎进了他的脑袋。
大家的武器真是千奇百怪,但林夕全都记住了。
直到某一天,房间的门再度被打开。
林夕瘫倒在沙发上,已经懒得抬头去看上一眼,反正接下来会响起的一定是一阵尖叫,随后叮叮当当慌张的碰撞声,接着是害怕的喘息,然后缩到了角落里敌视他。
他百无聊赖地望着天花板,感觉该结束这个房间了,与人类的接触真是相当无趣,但声音却没有如林夕预期那般响起。
屋内一片寂静,寂静到仿佛刚才开门的声音只是林夕的错觉。
他终于忍不住好奇,从沙发上抬起了头,一眼望过去,门口果然是有人的。
跟之前来的所有人都一样,他头顶着玩家的身份,标记着这个房间的任务,唯一不同的是,对方进门后,只是很安静的站在那里。
那个人类有着一头细碎浅浅的头发,额前发丝下是一双漆黑阴郁的眼眸,他五官轮廓深邃清晰,脸上最为显眼的是,下巴上有一颗黑色的痣。
一身黑色的风衣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,整个人都黑漆漆的,看上去一点儿多余的色彩都没有,人也郁郁寡欢地站在门口,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,立在墙根下,像是一片阴影站在那儿。
林夕没开口,那玩家也没开口,双方就这么盯了彼此片刻,以至于屋里静得可怕。
这还是第一个与自己对视这么久,没有尖叫也没有慌张害怕的玩家,林夕感到很新奇,立马就从沙发上蠕了下去,挪动着怪物躯体往男人脚边爬。
他凑到了男人身边,对方没有反应,他朝男人露出了自己尖尖的牙,对方没有反应,他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男人一下,对方依旧没有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