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气温高折扣力度大,江六又买了不少折价的东西,只要没坏就成,好不好看不重要。
水果糖粘在一块儿了?
没问题,可以买!
油?
当然不介意!必须买!
豆子高温容易变质?
买买买,我那正好天凉了!
拉着满满一车从杂货铺离开,店小二目送客户走远,“我怎么有种卖亏了的错觉?”
至于小二哥的想法是什么,江六不清楚,他自己倒是买的挺美,裤腰带里藏着的钱花了精光,这是留着应急用的。
还从小二哥这儿学会了看小说,那本带图的聊斋志异,小二哥大方的送给了他。
看着看着就入迷,小朱啧啧啧的摇头,说这也能看进去?多少年前的老把戏了,转头就在次日达上,给老板订购了惊悚恐怖前三名。
看的江六夜里都不敢出门,总感觉阴风阵阵的,背后跟着冤魂,好在睡觉不用担心,他有补药催眠……
板车放在后院,每一个木框都遮盖的很严实,除了他也没人有后院儿的钥匙。
出院子时看了一眼滴漏,申时中了,该回村里放灯。
“邢五来了吗?”江六在前院没看见乌雅,问在收拾屋子的甄婶儿。
今儿个空出了间放东西的大屋,得把屋子打扫干净,河君不喜邋遢的人家。
“我去喊他,他在外头等着呢,没敢让他进来。”
摆手让甄婶儿继续忙,他自己出去找人。
门外有个瘦小黑脸汉子,约莫二十六七岁,穿着补丁旧麻衣,脚上是细软草藤编的鞋子,混在人群中属于会跟丢的那类人。
见人出门,忙过来打招呼:“小东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