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出神,忍不住长叹一声,为陆桥,为大姐,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已经从家里出来了,他干脆出门走走。
这会儿地里头,还有好些戴着斗笠在拔草的,下过雨的地里更容易拔出草根。
如果不管那些杂草,雨停了地里的草会长好高一截,拔掉的草也尽量扔远些,杂草的生命力十分顽强。
江六漫无目的的乱走,在想他之后应该做什么,突然看着有人往这边过来。
这会儿天色不太好,还下着细雨,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,突然露出笑意,大步向前。
“外祖,大舅舅,小舅舅。”
亲切的唤着人,想帮外祖父撑伞。
纪老头躲开了,关怀的轻声责备:“娃儿,你咋出来了哩?仔细你的身子。”
对于这个外孙子,纪老头和老婆子没少忧心,咋就养的那么难呢?当年女儿和女婿是合过八字的啊。
今天下雨,纪家人没从山上下来,走的村口进来。
江六笑呵呵的,固执的把伞往外祖那边靠,外祖的蓑衣有个地方裂了,半边胳膊都打湿了,估计山那边下的雨要大些。
小舅舅这会儿有些心虚,别看小六人不大,气性是真不小,他都能猜到退还竹筒会发生什么。
大舅舅的挑担特别大,上头是垒的高高的蕉芋块,这会儿累的直喘粗气。
江六快一步推开家里的大门,冲着后院喊:“娘,外祖和舅舅们来了。”
原以为今儿个天不好,亲家他们不会过来,老太太把浆水盆给大孙女儿,让她继续做蕉芋墩子。
江六把人带到了堂屋,又赶紧找来干净布给他们擦脸,他娘端着糖水进门,大娘给碗里放了一大勺饴糖。
过来两次都没看见大外孙,纪老头这会儿把人好好打量了一遍,见他精神挺好,也就安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