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地庙在他们老家香火很旺,在他那不清晰的记忆中,每年庙会都有很多人去庙里添香火,甚至有人不远千里也会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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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老太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打开,在乖孙出生的第二天,她偷偷去了庙里,想找老道再问问。
结果土地庙的道人们说,昨晚并没有听见有人敲门,他们庙里也没有那么老的老道。
老太太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,这么多年她从未对人提及此事。
她不知道老道是谁,应该是天上的神仙吧,只能在心里祈求当真如他所说,善念相伴、安稳余生。
她不敢告诉任何人,害怕这会是一场梦境,一旦被戳破,梦就会醒来。
在乖孙的一再保证和坚持下,奶奶最终还是告诉了他。
从奶奶口中听闻此事,江六没什么反应,只想着:果真如他所说,自己是因他而生,如果没有他,这个世界不会有江黎。
老太太不知道乖孙在想什么,只安慰道:“别想那么多,你可是神仙的童儿,只是下来潇洒一世,想怎么耍就怎么耍。”
江六笑了。
从某种层面来讲,他阿奶也是触及到了真相。
大娘进灶房,看见在灶台说笑的祖孙俩,“哟呵,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啦?大懒虫竟然起这么早。”
家里人从来不会叫江六起床,就是农忙时,也让他睡个饱,江六的身体里就像有个闹钟,只要家里人都起了,他就不会再赖床。
听见大娘打趣,江六用手比了只小鸭子,“嘎嘎嘎嘎。”冲着大娘过去。
田云花咯咯笑起来,当真是个活宝来得。
狗蛋儿从外间进来,背篓里好些新做的竹筐,见她们笑成一团儿,忙问道:“可是有什么喜事啊?”
江六转身看他,少年和他梦里的那人差别很大,在梦中的他没有出面阻止,原是好心放过了江家,但也让江家走上了另一条不归路。
他对梁狗蛋的心顿时复杂起来,梁狗蛋这人对别人的情绪很敏锐。
就像一只胆怯的小乌龟,明明很想探出头和世界融为一体,但总是在别人伸手时,又忍不住缩了回去,用坚硬的外壳保护着脆弱的自己。
只见他身子都拘谨起来,紧紧的抓住背篓,双手发白,想马上离开。
江六走过去按住他的篓子,露出笑意:“狗蛋哥,我们去吓我二哥吧。”
梁狗蛋一怔,又马上笑了,连连说好。
笑意很真实。
寒冰冬日的雪地里,终于开出了倔强的小花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