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姑姑江鸳,爷爷和奶奶从不提起,爹娘和大伯大娘也不说,就连大哥二哥大姐也只当没她这个人。
三哥倒是和江六提起过姑姑,说在他的记忆里,姑姑长得很好看,和镇上的姑娘们也差不了多少,还不等江六细问,他三哥就被揍了一顿。
江鸳就像这个家的禁忌,所有人都不愿意提起,也不想提起。
如果现在问江六想不想见姑姑?
江六只会说:不认识,陌生人而已。
明日他娘要回娘家,只能让他爹陪着一起,江小三就只能一个人卖凉粉。
老太太不放心:“你毛手毛脚的到底行不行?”
码头人那么多,一个人又要切凉粉又要拌凉粉,还要收钱,但本人脑子又不太好……
担心,实在是担心!
可别做买卖第二天,就亏了个大本!
江小三不懂奶奶的担心点,正傲娇的拍拍自己胸脯:“三哥什么不行?除了上山不太行,干啥啥行。”
这下不等老太太收拾他,他爹一个飞腿过去,江小三趴地不起。
江二一屁股坐到他身上,压的江小三直喊:“我错了我错了,饭都要吐了,我舍不得吐,你赶紧起来呀!”
他娘忍不住翻了白眼,对着婆婆说道:“娘,您当时真的没换孩儿吗?”
江老太无语的抬头望天:“放心,他这样的换给人家,人家也不想要。”
江小三:呵呵,心死了,除非再给吃个猪脑才能活过来。
后院儿烧了火堆照亮,老汉在薅谷粒,一边看热闹一边呵呵笑。
打磨竹筒的大哥说他可以陪小婶儿回娘家,顺便寻摸一下大个儿的蕉芋花丛,踩好点他下次直接去那边挖。
江六觉得这样也行,说实话他也担心三哥一个人不太行……
今日卖凉粉,他爹和三哥两个人都忙不过来,还有烧饼郎偶尔空了帮一下。
三哥还大言不惭的要求奶奶,明日做两桶凉粉给他,是今日的十倍量。
大家忙完手头的事儿,一起做竹筒,汉子们锯竹节,女眷们负责打磨竹筒口,必须得磨光滑竹筒口,不然豁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