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寻找偏僻的地方交易,刚开始说风凉话那人骂骂咧咧的走了。
“一看就是乡下来的穷鬼,能有什么好东西?左右不过是几斤米几颗蛋罢了,谁稀罕。”
也就郁家那个倒霉蛋看的上这些小门小户,眼巴巴的就跟上去了,当真是一路货色!
气不过的小贩决定帮衰神再打响一点儿名声,看谁还敢接近他!
这会儿没有烦人的苍蝇嗡嗡叫,江六好奇的问:“你的船呢?你不打渔了吗?”
郁炜这才知道他就是那日在芦苇荡后头的人,惭愧的羞红了脸,自己那日心神崩溃之下,没忍住躲在芦苇丛里痛哭,没成想这还能被人看见。
丧着脸道:“船已经卖了,我打了沉尸这事儿在镇上都传遍了,大家都不敢和我说话。”
这事儿一出,他的日子更难过了,爹娘也让他卖掉那倒霉船。卖掉船的钱大哥大嫂没要,只要求分家,且不带着爹娘。
分家的第二天院子中间就多出了一道墙,他爹气的又昏了过去,他娘的也哭的死去活来,但日子总得继续过。
江六也跟着叹息:“都不容易啊。”
怎么镇上的人,似乎也没比他们乡下日子好过很多呢?
他们有田有地,只要勤快些总是饿不死,当然了……这一切的前提是天老爷不发怒,没有暴雨洪灾和天干。
“是啊,小兄弟你想卖什么?我只需赚两文钱路费就成。”郁炜继续挽留这单生意。
码头到镇子距离不近,脚程快的也就小半个时辰,像江六他们要拉板车,至少也要半个多时辰,两文钱做路费确实不算多。
江六把篓子里的冰糖和白砂糖罐子盖打开,示意他往里看:“就这个,你有钱吗?”
咱一码归一码,大哥苦是苦了点儿,但自个儿也不富裕,在商言商这是规矩,不能破。
郁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快速眨了好几次眼,不可置信的道:“糖霜蜜?”
敬佩的眼神看向江六,他果真还是看走了眼,这小兄弟,人家这才是有大本事的人,糖霜蜜都能搞到手。
镇上有三家铺子卖糖,糖的货源抓的死死的,根本不给小贩儿机会。
偶尔有外地来的大商船,会漏些糖出来,但轮不到郁炜去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