猪毛刷是用来洗衣服的,许家人用猪毛制成木刷子,一个刷子卖两文钱,刷出来的衣裳特别的干净,买的人可多了,镇上也有不少人买。
后来这刷子被杏花村给学了去,许家也没说什么,就是许屠户再也不去杏花村杀猪了,给再多钱也不去。
江六也忆起去年三哥的蠢样,笑的合不拢嘴。
江大哥瞪了江小三一眼:“你真的是记吃不记打。”
一番闹腾后,开始挖山药。
要选那些藤已经干枯发黄的地方挖,有的带青色的就还要再长长,最下头的挖断了也没事,来年会继续发起来。
一下午的时间只挖了两百来斤,几人累的浑身汗湿透了衣裳,挖山药可真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。
这些山药还只是山药地周围的,真正多的地方还没挖到,江六苦着脸摆手:“不挖了不挖了,腰都要断了。”
他见镯子世界买山药的人多,卖山药的人也多,他自己倒是没真正挖过山药,没成想这玩意还要钻到土里去挖。
江小三简直举双手双脚赞成,他好像真的和山药这玩意儿不对付,浑身上下都痒死了,也不敢挠,越挠越痒,只能不停的挪来挪去。
“我不回家,我要去河里洗澡!”
江大哥眼神都没给他一个,自顾自的往篓子里装山药:“那你把板车拉来,我就不管你。”
江小三都快哭了,这里离路边那么远,都是小田坎,板车怎么可能进的来嘛,还不是要背到路边才行。
“三哥去洗吧,我和大哥多背两趟就成。”他知道那种痒,真的想把身上的皮给撕下来。
有一年夏日里,他还和爷奶睡一个屋子,正睡的迷迷糊糊的,突然身上开始痒起来。
阿奶见他不停的抓挠,点了油灯照亮,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,江六脸上身上全是大红包,密密麻麻的,头发里边儿都是。
涂了清凉草浆也不见止痒,包块儿反而越来越大,浑身上下被抓的血肉模糊,江六很少因为痛而哭,但那次真的被痒哭了。
百花村的老大夫说他这是毒火重,开了好多清热下火的草药,那药确实止住了痒,但后遗症就是江六拉了半个月的肚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