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念一晓得其中利害关系,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听之任之,“爷爷,那夏浅煜不识好歹,既辜负了您的看重,又戏弄了我的感情。此番遇难,居然还好意思腆着脸来讨人情,哼,咱可不能轻易地如了他们的愿。”
“念儿,不许胡闹,我听你爷爷说了,这地对云上很重要,咱们两家又交情匪浅,岂能在大是大非面前小家子气呢。”慕容子赋耐心劝导。
然而,慕容念一却不以为然,撅着嘴半晌不吱声,摆明是不愿就此妥协。
按捺住胸中怒火,慕容舟沉声问:“你想如何?”
“爷爷,这事您就别管了,我会联系夏浅煜让他来找我谈,当然,您请放心,我保证不会任性乱来,伤了两家的和气。”
言罢,慕容念一欠欠身,以公司还有要事处理为由,急忙抽身离开,全然不惧慕容舟的呵斥。
见状,慕容子赋赶紧倒水安抚,“爸,您喝点水,别动怒,念儿是个识大体的孩子,她兴许是没转过弯来,一会儿我去找她好好聊一聊,我保证,尽快把地转给夏家。”
“这地本是拿来助你与年年修复父女情谊的...唉,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”慕容舟现下是肠子都悔青了,整个人也颓废了不少,“子赋,你说,我是不是错了?”
“爸,您,您这是说的哪里话,要说错,错的是我。”
慕容子赋前几天曾私自寻夏浅煜了解过唐锦心情况,要不是担心贸然见面会刺激到她,他又何尝不想陪伴左右,给她依靠,告诉她别怕,爸爸会一直在。
可惜,他没这个资格,也没这个勇气。
“锦心在夏家一日,夏家就一日不能出事。子赋,不管过去恩怨多复杂,锦心是无辜的,你我应当竭尽全力弥补。我知道,你心疼念一,可她终归不是我慕容家骨血,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基业,决不能交给一个外人,你明白吗?”
慕容舟这夹着一丝无奈与决绝的字字句句,重重砸在了慕容子赋心间,也狠狠地敲碎了书房门外站着的人儿仅存的一点感激。